沈半夏耸耸肩,不以为意道:“当然不开心,一山不容二虎,有她没有我,有我没她。如果太子觉得叶未央对她的帮助更大,我也没话说,只要送我一份休书就好了。”
“那你大可放心,除了南宫府的人,太子最讨厌的就是夜未央了。”
太子极度讨厌自作聪明,还威胁他的女人。
自从夜未央把他的缎带扯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黎景行已经彻底恨上夜未央了。
但是黎景行的恨,是隐忍的,不到必要时候,是绝不会爆发。因此,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还可以装作毫不介怀,在半推半就之下与夜未央合作,协力对付黎景牧。
沈半夏与其把夜未央当做假想敌,还不如警惕一下古诗涵,因为黎景行是个很念旧的人,何况还是旧情人。
据他所知,古诗涵的夫君淮阴侯,因为被夜未央,也就是施悦手下的白艾治好了,几年前打仗时落下的隐疾。
对夜未央可是几乎是言听计从,倾慕不已,甚至连之前心心爱爱的妻子古诗涵都不屑一顾。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贞,还把古诗涵赶出卧房,距离正式休妻,就只有那么半步之遥了。
如果古诗涵被淮阴侯休弃,她本身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附,到时候黎景行不管才怪呢。而黎景行只要一插手,搞不好两人就旧情复燃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假设,所以还不打算让沈半夏杞人忧天。
“你多长个心眼儿吧,就你那么傻,被人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
沈半夏躺在草垛上,长长伸了一个懒腰,不以为意道:“随缘吧,我只想逍遥一世。我承认,我很自私,我也想像夜未央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人愿意最好,没人就算了吧,我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