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南宫新翰缓缓勾起一抹轻笑,好整以暇地慢悠悠落在她身旁。
“南宫新翰你卑鄙!”她双手撑在地上,努力爬起来。
“我卑鄙?你之前三番两次算计我就不卑鄙了吗?”南宫新翰用他贴墙一般的大手,捏住她的臂膀,几乎咬牙切齿道。
“我…哎呀,你轻点儿,疼呢!”
差点没给她骨头捏碎乐,反正她现在已经跑不掉,那么用劲干嘛?
“你也怕疼?我还以为太子妃是百打不烂的铜皮铁骨呢?”他说地无情,但手上的力道还是小了两分。
“让你停下你为何不停下?本将都说了饶你不死,为何还要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已经注定了败局,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为了黎景执意和他们作对,妄送性命?他实在弄不懂。
南宫府的人崇尚利益,哪怕是至亲之人,也都会首先考虑利益价值,然后才是血脉亲情。
亲人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一个外人。
他可不相信沈半夏在这短短数月里,就对黎景行情深不移了。
沈半夏暗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南宫新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恨我入骨,我若落到你的手中,只怕想死都死不成。”
况且,她又岂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苟活,就好不由得背叛同伴?
虽然她对黎景行的感情很复杂,只有淡淡的心动,更多的是那种同病相怜的战友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