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晔,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了?”
“我…夏夏,我不能送你出城了,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容你栖身。”黎景晔抱歉道,同时向她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说到底,他对沈半夏就是一点点好感,一点点新鲜,外加一点点求之不得的不甘,并没有不能割舍的真情。
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有时候还惦记着地里的。
然而,面对众多美味,如果必须让他选择一种时,他肯定还是毫不犹豫地自己最喜欢的那一种。
对于黎景晔来说,沈月兮就是那一盘无比诱人的山珍海味,不可或缺;而沈半夏只是一碗偶尔用来调味的青菜淡粥,可有可无。
沈半夏嘴角一咧,一抹讥诮爬上唇角。
“好了,我懂了。”她转头看向沈月兮,又道:“祝姐姐早得贵子。我走了,只是看在还有共同敌人的份儿上,还请姐姐千万替我的行踪保密。”
黎景晔的态度已经明了,她无需再多纠缠。原本她还指着使使苦肉计什么的,感动感动对方,结果证明压根儿就是自取其辱。
“妹妹这是何话?帮不上你和太子的忙,姐姐已是万分惭愧,怎么可能如此不识大体?”
告密,她还不至于,正如沈半夏所说,黎景牧是她们共同的敌人,沈半夏愿意以身犯险,她自然没有不赞同的理由。
“那就好。我走了,别和我假心假意,没心情和你们客套。”沈半夏无所谓的笑笑。
她说的风轻云淡,但眼底浓浓的失望和淡淡悲伤,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我…”黎景晔本还想再劝劝她接受自己的提议,帮她找一个地方安身,但对上她鄙视的目光,惭愧之下难以开口。
“希望再会有期,再见。”说着,纵身一跃,又从来时的后窗翻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黎景晔走到窗前,看着她决然远去的身影,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