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然,没有任何情感起伏,但领头人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隐含的怒意,心中莫名恐慌起来。
“都是孙某的错,金鲤的赔偿金明日一早送至府上,望鱼大人切勿见怪。”领头人这次是真的死心了,而且不敢再得罪鱼婴。
黎景牧的手段也还是有所耳闻,如果惹恼了对方一定要办他,少将军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一言甫毕,连忙拾起地上的佩剑,欠身抱拳,立即退了出去,出门后,还顺手将门带上。
呜呜呜……
沈半夏在水下憋得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几乎气尽之时,终于可以从水中解脱出来。
哗哗哗…
她猛地站起来,冰冷的水顺着头发、面颊,成股流下。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禁一个寒颤,双手紧紧抱住。
呼,好冷呀。
鱼婴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和她说话,反而提着灯笼转身离开。
这一会儿的光景,沈半夏也算摸着了他冷淡的性子,因而也没有大惊小怪,自己从浴缸里翻出来。
……
鱼婴走近厨房,从里面拿了一把锄头,又回到院子里,在墙角处刨了一个坑,然后将方才的死鱼小心翼翼放进去,最后再掩上土,埋好。
虽然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但是从他轻柔而庄重的动作来看,必然是对鱼儿极为爱护的。
沈半夏双手抱胸,弓腰弯背,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而对方,似乎对她的存在视若未睹,根本没有在意。
会说话又不说话的人,实在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