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味道很淡很淡,但他还是灵敏的扑捉到了。他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熏炉之上。
“香薰有问题吗?”看见他的举动,沈半夏就已经猜到问题所在了。
果然,白决明打开熏炉,用手扇闻,片刻,面色沉重道:“太子身体康…尚好,为何要烧蟾酥和麝香之类具有兴奋作用的药物提神?这种药物用多了,容易导致亢奋和神志不清,发起疯来,可不得了呀!”
(没有十分可靠的作用,大家不要当真呀)
沈半夏心下一凛,瞬间拽紧了自己的衣袖,强行克制住自己愤怒的心情:“实不相瞒,元宵夜当晚太子的确出了些问题,突然狂躁起来,根本听不见任何人的劝说,是不是正是这个原因?”
白决明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胡须,思索道:“应该是这样。”
沈半夏眸光暗了暗,那岂不是意味着太子府内极有可能有内奸?
这个念头,在沈半夏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子府在她眼里,是多么团结和忠义,怎么能有内奸?
白决明看见她脸上的错愕与惊慌,又道:“也不一定就是太子府上的人,事发前三日,府上可有外人前来?”
那人先对熏炉动手脚,让太子近几天都处于兴奋状态,然后定然又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导致理智全失,突发狂症。
沈半夏低头想了阵儿,前三天,除了何明正来例行检查,就有十三那天,肖心唯来府里找她聊天。
但是对方一直由她陪同,根本就没有靠近过黎景行的卧房;再者,以她对肖心唯的了解,对方绝不是那种人!
沈半夏摇摇头,否定道:“不!肖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白决明耸肩,道:“那草民也不知道了。但是,无论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子妃娘娘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