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行躺在床上,浑身因为疼痛而隐忍地颤抖,眼中的血泪却越流越多。
沈半夏替他擦拭血泪的手,亦是剧烈的颤抖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流血泪?
“张叔,太子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福来同样心急如焚,在屋里不停地踱来踱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毒素已清,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可现在就是出了这种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
竹青本来已经歇下了,府里发生了这等大事,当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处理着沈半夏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沈半夏一心牵挂黎景行,无暇顾及自己,虽然伤势不严重,但也不能就不管不问。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何明正终于蹒跚着脚步,姗姗来迟。
他一进门,看见坐在床边的沈半夏,原本黑沉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显然,他又把帐算在了沈半夏头上。
吹胡子瞪眼把沈半夏轰了出去,这才慢条斯理地黎景行诊脉施诊。
……
何明正拔掉最后一根银针,交给谷穗儿放好。掸了掸衣摆,瞪着眼睛不悦道:“初十来看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诱发心魔,而且强行突围,急火攻心,心火上延,导致旧疾复发。再这样下去,下次不用再找我了。你们就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