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女人奇怪的妒忌心在作怪。或许是因为她有一个身为舞仙的母亲,也或是因为她嫁了一个病弱的残废太子,也或许纯粹是为了巴结。
“老五媳妇儿说的对,太子妃就不要再推诿了。”黎泽天眯着眼睛,声线凛冽道。
沈半夏贝齿紧咬,面色凝重,却一言不发。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料定了她无能,所以把她母亲捧得越高,到时候就越能痛快地打脸。
康王世子黎景育,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半夏,讥诮道:“是呀,不跳也好,惜红衣要知道自己椎心泣血的大作,被女儿糟蹋的面目全非,肯定会气得从地下爬起来。”言罢,还哈哈大笑两声。
黎景育拿一个仙逝之人说事,这是极为不尊重死者的行为。
不过,众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都被他取乐,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两母女,母亲卓绝,女儿废物,多么讽刺。
众人的无情的嘲笑,飞入耳中,猛烈撞击着沈半夏的理智和镇定,心中怒火渐渐蓄积。她眼眶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痛。
为什么要拿她母亲一再说事?难道他们就没有对死者的基本敬畏之心吗?
黎景行现在从所未有的愧疚和心疼,如果不是因为他,沈半夏绝对不会一再成为众矢之的。他深深痛恨自己的无能,袖中紧握的双手,不住颤动。
突然,他站起来,拉着雕像般伫立的沈半夏一步一把踏进殿中,脚步缓慢而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