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白大夫就会说大话,不是说十天就能全好吗?明明已经用药五六天了,还要再抹一个月药膏”竹青一面抱怨道,一面把专程让白决明配制的药膏和药丸给她带上。
白艾下的毒药性十足,沈半夏不过用了三天,不但伤口变成褐色,还长了厚厚的肉痂。幸亏白决明发现及时,立即停药纠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要去冬练,不方便熬药,所以让白决明配成药膏和药丸。药效相同,只是没有汤药效果好,想要疤痕完全消失,恢复如初,至少的一个月时间。
倒不是白决明有意夸海口。一来是他低估了白艾的手段;二来汤者荡也,药性猛烈,药膏和药丸药效缓和,不如汤药来得快。
“太子妃,您不去瞧瞧太子吗?”竹青收拾好东西,忍不住问了句。她知道沈半夏和黎景行昨晚,因为冬练的事产生了一些不愉快。
沈半夏嘟着嘴,道:“不去啦!就这么着吧。”
多情自古伤离别。她才不想看着黎景行泪眼婆娑,无语凝噎。
她见竹青收拾好了,拿过对方手中一个包袱,往肩上一甩,大大咧咧道:“我们走吧,待会儿该迟到了。”
她行为粗俗,动作夸张,活像一个打劫的土匪,哪里是堂堂一国太子妃。
竹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家的太子妃已经定型了。
沈半夏惆然踱步,走到黎景行居住的正屋外,愣了半晌,似乎在等着什么。她磨蹭了半盏茶的时间,也不见有人出来,心里渐渐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