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将军府也为此颜面丢尽,南宫家人只好在无限悲痛和耻辱中替南宫赫办了丧事。
老将军南宫越白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在独子的丧礼上不幸晕倒,从此一病不起。
接着流言蜚语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众人纷纷预测老将军年事已高,晚年丧独子,心力交瘁,怕不久便要寿终正寝、驾鹤西去。
由于长兄逝世,父亲病危,南宫婉得了黎泽天的特赦,专程回家探望老父亲。
“父亲!”南宫婉褪去雍容华贵的服饰,身着素衣,进门婢子还来不及取下她的披风,她已经一跟头扑倒在老父亲床前。
“父亲,可千万要保证身体啊,您要是有个万一,我…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见一向英武雄壮的父亲,此时头发尽白,眼眶深陷,形容枯槁,好似快要灯枯油尽。她惊愕之下,竟如小女儿一般心境,忧心恐惧,生怕父亲撇下自己,与世长辞,不禁数度哽咽,话不成调。
南宫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南宫婉立即扶着老父亲,替他垫好靠枕。她摸到父亲硌手的骨头,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昔日在她心中高不可攀的父亲,短短数日,便已经瘦的脱了形,怎叫她不心伤?
南宫越扫视一眼屋内的奴仆,众人知道他们父女俩又贴心话要说,立即告退并关好房门。
“父亲…”南宫婉忧心唤道。
“无碍,婉儿放心,没有看景牧坐上那个位子,为父绝不会提前下地狱的。”南宫越安慰道。他双眼仍就浑浊,却没有丝毫颓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