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儿臣换完衣服后,并没有去梅亭,而是在梅林东北方的小湖边等候。”
“你没去?谁能作证?说出来,朕就相信你无辜,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黎泽天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几乎能把骨头捏碎。
他不愿意担一个昏聩的名声,还是“尽量”让沈半夏死得瞑目。
“儿臣…”沈半夏急地泪水在眼眶之中直打转儿,总不能说竹青能证明吧。
原来如此,她终于知道,今天梅林那边为何会如此安静了。想来是故意把宫女太监都遣走,然后在安排自己人指证她,来个死无对证。
黎泽天大手一挥,怒不可遏道:“来人啊,太子妃不敬长辈,戕害皇嗣,罪大恶极,立即打下天牢,听后处置!”
沈半夏颓然坐到地上,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心中无声哀嚎:“黎景行,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再也听不到我了。”
其实,对于黎景行来不来,她内心极为矛盾。
希望他来,是因为她信任他。身处险境之中,她何尝不是拿他当自己的倚靠,不是期待对方能力挽狂澜,助她脱困,但至少说明他在意她,拿她当家人。
不希望他来,因为她知道,一但黎景行来蹚这趟浑水,势必被牵连。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她,连他也难以保全。
竹青开始还够镇定,但听到黎泽天要拿沈半夏下狱,不由得慌乱起来。
就在两名禁军正打算将沈半夏架出去的时候,黎泽天的贴身近宦谢谈进来禀报,道:“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