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既然上门了,她作为名义上的女主人,礼节性的面子功夫还是必不可少。
沈半夏一直觉得施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她总是有意无意打听黎景行的日常午起居。好像十分急切地想见到他,但无奈当事人黎景行一直称病,不肯出来。
再说,她是女客,非要见人家男主人,也不合礼法,于是也只好作罢,小呆了一个时辰便失望而归。
冬至这天,大雪纷飞,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床,大地一片银装素裹,万籁俱寂。
皇宫举行祭礼,黎泽天特地下旨命令太子和太子妃也务必到场。然而往年,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沈半夏心情沉重地穿上厚重的宫装。自从有了上次事情的阴影,她对皇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厌恶。
竹青一边帮她挽了一个反复的发髻,尽管已经刻意减少装饰,但她还是觉得这满头珠翠压得她脖子疼。
临出门前,竹青在她耳边小声嘱咐,让她一定要避免和宫里的任何人发生肢体接触,特别是怀孕的妃嫔,或者年幼的皇子公主。
沈半夏不明觉厉,牢牢记在心中。后宫那些把戏,就算她没亲身经历过,但也晓得其中利害。因此,到宫中后处处小心谨慎。
冬至祭礼,所有皇子王孙尽皆参与,此外还有朝中从一品及以上的大员,皇贵妃南宫婉还下懿旨,叫了一些高门贵妇或者闺阁小姐进宫,比如说她侄女儿南宫新燕,风头正盛的安平郡主施悦。
祭礼过后,又是斋宴,因为是修身养性的日子,并没有大摆舞乐。餐后,大臣们都陪着皇帝爷在大殿里商议年尾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