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之事你可知情?”
“民女不知!”
施苒惊魂一定,万般委屈道:“不!她说慌,就是她,就是她陷害我的!”
黎云晗差点当场气死,她缓过气来,立即就怀疑上了施悦。这府中除了施悦母女,当没人胆敢算计她的孙女儿。
“巧言善变,那明明就是你的院子,如果不是你设计陷害,他们表兄妹好端端的去哪里作甚?”黎云晗脑袋清晰,一如年轻时精明锐利。这一番话,直中要害。
施悦歪着头沉吟片刻,疑惑道:“祖母说的是。昨儿个婶母说祖母寿诞临近,孙儿住的地方太过…太过幽辟,所以要挪挪地方,但孙女儿自认身份卑贱,住不得好院子,本来想拒绝,奈何婶母执意相送,敬谢不敏,孙儿只好应下。
但婶母又说母亲久病未愈,为了避免将病气带到新居,让母亲病好了再住过去。但施悦身为人女,怎能先撇下母亲,先享安乐,违背孝道,因为并未独自迁居。
今天下午,母亲病情大好,于是便陪母亲在园中散步,以助母亲早日康复,所以一直未有时间到西苑一瞧。怎知,怎知……”
她欲言又止,大家也都心中明了。
黎云晗气结。不管有意无意,施悦这番话不但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不声不响给徐卉上了眼药。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反常即为妖啊。大长公主寿诞前夕,莫名其妙给曹曼母女换房子,那之前她们住哪里呢?
是不是太过寒碜,徐卉觉得不堪入目,会被人诟病,所以才想到给她们迁居。那徐卉岂不就是在苛待施将军寡妻遗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