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越筑最先反应过来,有意无意的把三王妃挡在身后,冷冷的道:“皇后这么晚不在休息兴致还真好啊,到处溜达。”
秦楚歌在门口站了片刻,沉默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勾着唇角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说:“王爷王妃这唱了大半宿的大戏了,这才是真正的好兴致啊。你们嗓子不干么,用不用我喊丫鬟仆从进来沏个茶倒个水啊?”
三王妃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越筑,背过了身,不再说话,不知道是刚才吵累了,还是怎么着,苏茶茶不说话,越筑就也沉默了下来。秦楚歌自己从门口溜溜达的走了进来,经过这两人中间,左右看了一眼,自己个儿走到上座的下方坐下,捞了个茶杯自己倒水喝。
在一片沉默中,越筑捉摸再三,开口对上师告辞:“打搅了上师安寝,越筑带妃告辞,改日沐浴斋戒,再来重拜上师。”说着,拉着王妃苏茶茶施礼告辞。苏茶茶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也跟在了越筑身边。
秦楚歌哼了一声,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别提她本来是满心的好心进来打圆场,人还没进来就听见被人一通排揎,大半夜的,这气就已经不顺了,进来之后,说是上师也就算了,人家地位在那里摆的在,可是连越筑和苏茶茶连个笑脸都没有,也没有见礼。从秦楚歌穿来之后,还没受过这个委屈呢,见这两人打算撤,手一松,手上捏的茶杯就嚓的掉地上,摔的个纷纷碎碎,半夜又安静这一个碎杯子的声音传了个远远的,将越筑吓了一跳,眼角的青筋来回的蹦,本来张嘴就想骂回去,一来是上师的地方不敢太过放肆,二来好歹秦楚歌也顶着个皇后的名儿,算是给个面子,当下重重的一哼,瞪了一眼,再次拉着苏茶茶就往外面走。
“慢着。”秦楚歌擦了擦手上溅上的水珠子,“王爷,这就带着王妃走了?也好,这次将王妃看紧一点,别下次又上我这来找来。说到底这次还有我这个皇后在,说到外面也好听些,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我还在上师边上能做这个挡箭牌了。”苏茶茶一听,将越筑的手一甩,话还没说出来,秦楚歌已经探身跟上座的上师子逸唠嗑着,“上师白天车马劳顿,晚上还要跟王爷王妃说话,当真是辛苦,只是不知这王妃为何是‘大半夜的’、‘独自一人’跑来了上师这里?看来不仅是我来的不巧,恐怕王爷来的也未必巧了,你看这话怎么说的,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坏人好事讨人嫌了。”
这一句话出口,三王爷越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秦楚歌看也不看他们,开什么玩笑,不告诉他们白天是明的晚上是黑的,他们就能一直捏着她,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那位主儿呢!
上首的上师一个晚上下来只是坐在那里,这时居然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半个时辰前,三王妃来到此处,只说有事还未及开口说究竟何事,三王爷就跟来了这里。说来,本尊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需要王妃星夜来报。”
秦楚歌挑了挑眉,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论别的,就是上师子逸的态度就满满的充满了色彩,值得人玩味。场面又静下来,越筑想拉着苏茶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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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片刻,苏茶茶昂起了头,傲然道:“我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报与上师,请上师屏退一干闲杂人等,容茶茶禀告详情。”
秦楚歌拍拍手站起来,笑道:“没我什么事了,回去睡喽!咦,三王爷,王妃要禀告的事情看样子你也不知情啊,不然怎么就把你落下自己来了呢?王爷,你也属于这个‘闲杂人等’,要么跟我一起回避一下吧?对了,正好地方府衙今天晚上孝敬了我一壶新桂茶,去我那尝尝吧,别妨碍你的王妃单独跟上师聊‘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