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墨手握的这角落工艺铁栏杆,发出一声声爆裂的金属铿铿声,一寸寸在顾天墨手中碎断开来。
詹瑞思紧张地托着一块怀表,一边计时一边关切地不断扫向顾天墨。
“噗——”
良久,顾天墨才吐出嘴中的软木塞,抹一把嘴角的血迹,脸色已经冷凝如常。
“这次发作多久?”顾天墨淡淡问道。
詹瑞思忧虑地顿了一顿,才迟疑道:“比上次又多了一刻钟……”
顾天墨背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听他说完抬眼扫一眼道:“看来,又加重了?”
“天墨——”
詹瑞思犹豫一下,到底直接坦言道:“就算是从米国弄到的这种针剂,也只能起一定的遏制作用,而且,这作用极为有限不说——只怕已经产生了一定的耐药性。”
“所以?”
顾天墨看也没看,微微闭着双眼静静问道。
“所以——”詹瑞思盯着顾天墨连连道:“绿芜山庄那一夜,你说有人帮你遏制了毒性。”
“我想,那种遏制似乎有效——你前两次发病症状显著减轻……可是显然眼下那种调理的效果已经过去了。”
“天墨——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人再给你调——”
“不用说了!”不等詹瑞思说完,顾天墨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头道:“我要洗浴换下衣服——你回去吧!”
“可这样下去——”詹瑞思急得想要说什么,可顾天墨却根本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起身进了隔间的独立淋浴。
詹瑞思不顾一切焦灼跟过去,敲着独立卫浴的玻璃,冲里面的顾天墨断然道:“从明天开始,你必须休息三天——很有可能这次发病后,会在短时间内出现二次发作!”
独立卫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詹瑞思长叹一口气,忧思重重地收拾好药箱,紧皱着眉头走出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