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朱兰君在想,刘娅蕾到底跟他们俩人是什么关系呢?又跟陈山有多深。他已通过健安知道了一些她以前的生活,但陈山这人,罗健安也没见过,只是……。
他决定先跟这位漂亮的女孩子交个朋友,也许能了解一些情况。
健安天天与娅蕾联系,想约她出来坐坐,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打呼机没人回,总也联系不上她。这让健安大为感叹,单身小姐就是活动多。
其实,娅蕾没去别处,每天都是海华打电话叫她过去吃饭,娅蕾明白海华担心她在北京相亲受了惊吓,怕她一个人在家待出毛病来。
虽然在北京受到的耻辱还时时刺痛着娅蕾的心,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干傻事儿,她发了狠誓:一定要活着弄明白这个谜,要扳回这一败局。
娅蕾有自己最关注和揪心的问题,所以班上的同学串联起来要求换老师这种事情,她根本没放在心里。
同学里面冬艳和建安算是比较了解娅蕾的。
“娅蕾这妮子最近怎么了,像是得了臆症,心事重重,行迹诡秘呀!”冬艳问罗健安。
健安因为朱兰君眼前正出公差在海口,所以有关刘娅蕾的猜测,不便明告诉冬艳什么,只是说她现在已变得不再单纯天真了,跟肖焕英分手后,也不知道都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成天神神秘秘的。
“她是不是跟肖焕英分手后,受到了什么刺激呀?”冬艳担心地问。娅蕾一路走来,冬艳最是了知道她。
“好像也不是吧?你也是知道的,她一直都在努力要跟肖焕英分手的呀!”健安想打马虎眼。
“嗨!你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再恨焕英,那也是她的初恋呀!再说也是焕英带着她来到海口的。正所谓恨既是爱嘛。”
“这倒也是的,不过……恐怕不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你说说。”冬艳一半关心一半好奇。
“是不是……她认识了什么新男友吧?”健安草蛇灰线地提醒道。
“没听她说呀!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冬艳追问。
健安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忙道:“我也是瞎猜。”
二、
娅蕾最近像按时上班一样,每天下了银行的班就去上海华家的班。俩人像得了病一样彼此思念着对方。见了面不出三句话自然就拐到了陈山身上,双方都看得出这是对方最爱听的话题。
在这方面海华占有的谈资比娅蕾更大些,自然娅蕾是最热心的听众。
海华说起陈山总是佩服有加,也不知道因为她是他们俩人的介绍人呢,还是什么原因。
“陈总可要比洪川精明多了,我是没那福气,只配跟洪川这种人瞎混。”
海华看见娅蕾心不在蔫、失神暗淡的双眼,想给她打打气,信口胡诌起来:“你就不一样了,以后跟着陈山,头锅饺子,二房妻。他绝对亏待不了你,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到时候住楼房,开宝马,牵着小狗到处跑。你别撇嘴,你不信?陈山不是说了吗?要你等他的电话,他肯定会给你来电话的。你得等他把事情了解了,他肯定会给你联系的。”
海华给娅蕾开出的这样的精神鸦片让人很沉醉,暂时麻木了她愤怒的心灵,也安抚了她不宁静的情绪。
娅蕾听出来海华心底里有一丝自卑和伤感,不便点破,只是淡然地笑笑,她对这样的逗趣并不满足,但又不好点明自己的要求,所以每天就这么跟海华耗着。
娅蕾心想,得想点招数让他来电话呀,可是用什么招数呢?反正不能让对方看出是自己急着主动联系他的,一定要让他主动跟自己联系。
从北京回来后就这么耗过了二十天,刚开始几天,健安晚上约娅蕾出来,娅蕾总说忙没时间,推到开学后再说吧,可是开学后几天,健安却不提再约她的事,娅蕾就对健安说:这几天她有空,想约她就这几天出去玩。
健安却说,他这几天没时间。
“有什么事情吗?干吗非要在约出去呢?可不可以在学校说?”娅蕾问道。
“不是我有事情,是有人对你感兴趣。”健安一脸的神秘,抿着嘴吃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