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徐永城摸着自己肚子说:“前几年还真有这个想法,我不象你,娶个仙女回来,心满意足,我那老婆不漂亮,东北女人脾气又不好、太糙。刚到海口的时候,每碰见一个美女,我就动一次离婚的念头,我那老婆死活不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在海口一样过我的帝王生活,天天过年,夜夜新婚。我老婆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我挺佩服她的,她打定主意由着我的性子乱搞,但是我公司的账目她管得很严。她不掺和我在海口的生意,她来过几次海口,当然她一来,我赶快将那些女人送走藏好。她挺看不上海口,觉得我在那里胡折腾,她经常嘲笑着跟我说:‘永城,你啥时候在海口折腾光了,你还回我那儿,我收留里,东北毕竟还有你的家。’嗨!还别说,……没过多久就让我老婆******那张乌鸦嘴说准了,海口的形势一不好,我那歌舞厅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九三年椰子节前又压了一批房子,其实当时脱手就能赚钱,可那时心贪,没出手,也听了别人的鼓动,说椰子节后肯定有利好的政策出台,什么封岛的传言满天飞。可是椰子节后,房价没升反降,一泻千里,我的资金完全砸在这批房子里了。我在海口真的混不下去后,打铺盖卷回家,我老婆人家在东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我不得不佩服她,再说我老了,体力不支,疯狂不起来,也干不动了。都是那几年在海口让女人给掏空了,想想也没什么意思,女人都一个样,有的胖点,有的瘦点,有的白点,有的黑点,在床上都一样的状态,干多了感觉没什么差别,没意思不再碰了,反正这辈子在女人问题上够本儿了,戒了这事儿,我比你大几岁吧,你得管我叫哥哩。不骗你,我已经是老了。”
“多大大年纪就说老了?再说了,老了干嘛不老婆身边老实地待着。瞎出来混,刚才在包厢里我见的好像都是女人吧!”
“这夫妻俩分别太久就有隔阂,我老婆也嫌我在她身边碍手碍脚的,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到北京来看看,我刚跟人合作开了家贸易公司,要不然你也到我公司来?”
“让我做董事长吗?是我领导你还是你领导我?”陈山是没有想好下面该干些啥,所以问道。
“也是我这里庙太小,水太浅;经不起你扑腾,你有个大动作,就把我的庙顶儿掀了。”
徐永城知道陈山正想什么,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就是赵千平。
听徐永城介绍,前天他还见过赵千平,他曾经问起过陈山现在何处,徐永城一直以为陈山在海口,让赵总去海口找他。
徐永城告诉陈山,赵总现在牵头组建一个金融公司,他是执行董事长兼总经理。
陈山最后一次见赵总,算起来还是在九四年的元旦时节,合作局在泰华酒店的海瑞厅举办的那次新年茶话会上。
赵总口风很严,那次见面并未提一字,他只说总部要调他回北京。他说的要调他回总部,可能就是接受这个新任务。
“哦,愿意不赵千平接了这样新的任务啊!”陈山心里想着。
二、
没等过新年的正月十五,陈山就与赵千平接上了头。
陈山到了赵千平的筹备处的办公室,屋子虽然小些,但是里面的陈设相当讲究,桃木大班桌,真皮大班椅,会客沙发。屋外是三个秘书组成的秘书室,陈山与赵千平接触还是希望能借着他的力量融些资金,盘活他的项目,可是陈山与赵千平推心置腹地谈了几次后,就被赵千平招了安,成为他手下的副总,专管投资项目,并配有一辆桑塔纳,可是陈山不喜欢桑塔纳,就将自己以前在海口的坐骑奔驰调到北京,海口的云山公司的小孙在路上走了三天将车开到北京,就这样,陈山把自己公司的奔驰作为自己的公务车,费用由公司报销,公司里的人都说陈总的车比赵总的车棒,不知道的以为从奔驰车上下来的是董事长,从公爵王车下来的才是副总。
陈山听到这个笑话后,也觉得不妥,陈山就与赵总交换了一下坐骑。
陈山又过上了繁忙的生活,虽然工资比一般工薪阶层多了许多,可他前几年养成了大手大脚钱的毛病,那些工资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够用。
三、
在海口的海华要找陈山给他提亲的时候,陈山在北京,正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海华将他留的电话号码,挨个儿揣摩了一番,估摸着他身处何地的可能性最大,最后还是拨通了陈山北京的手机号。
陈山接到海华的电话是已是晚上近十一点,他正和赵千平谈论一个议题接近尾声,俩人正商量要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这时海华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山接到她的电话非常意外,忙问海英的现状可好。
海华说姐姐很好,但她不是为海英的事找他,问陈山:“陈大哥还记得你去年春节前到海口时我给你提起的那个朋友吗?”
陈山一时没有想起来,在海华不断地提示下,才想起来海华那时确实要给他介绍过一个女朋友,后来一定出了什么差迟,海华没话找话地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