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午,焕英来了个电话,说跟马大哥在一起,晚上吃饭的时候约她过来一起吃。娅蕾不愿意去推说家务太多。
“今天干不完,明天干嘛。“焕英劝娅蕾道。
娅蕾说明天没时间,焕英没再坚持。
整个下午她就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望着天边变幻莫测的景色,海口随时都是好天气,要风得风,唤雨得雨,没雨没风的时候,就是蓝天、白云当空。
以前海口的人们都忙着低头捡金子,没功夫抬头看天。云就像寂寞的舞者,时舒时卷,无人喝彩,现在有人望着它们时,又被轻风赶得飞快地往前奔跑。
这天晚上,焕英回来得很晚,娅蕾已经睡了一觉,被焕英叫醒后,俩人聊了几句。
娅蕾问:“你打消去深圳的主意了吗?”
“你的意思呢?”
“你在海口成天闲逛,不是办法。”
“我听你的,你让我去,我就去。”
“去吧!”
“你说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去订票,买最近的一趟班机。”
“我也是这么想,越快越好。”
见娅蕾这样痛快,焕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问题终于解决了。
娅蕾想,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只是这把刀再快也拖了好多年了,如果要慢可能要搭上一辈子的时光。
二、
焕英第二天就去航空公司订了一周后飞深圳的机票,这次离开海口,是一次长别,所以焕英抓紧时间向还留在海口、坚持作战的朋友们道别。
焕英已将龙舌坡的房子收拾干净,让房屋中介公司帮其找租客,房租也由中介公司代理。原本焕英想让娅蕾帮他收取房租,租金就留做给娅蕾的生活费。可是娅蕾心想,既然决定跟他分手,就不想做藉断丝连的事情,她果断拒绝了焕英的好意。
焕英见她去意已定,已然明了她的决心,见大势已去,不好强求,只好随她。
房子既然交给了中介,临走前,他死皮赖脸地只好央求让娅蕾收留他几天,住在海甸岛她的宿舍里。
“你呀!总是这样,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还要跟我暧昧。如果你性格果断一些,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吗?”娅蕾也权作最后的告别吧!
“我只想把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拉长些,不知道咱们以后是什么样,也许……”焕英知道大势已去,只是做最后的挣扎。
“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伤感好吧!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德性,既然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其实到头来你哪头都不讨好,哪头都得罪了。所以你自己觉得挺多情,可是恨你的人多到你都不自知,还要喊冤!你做人真不利索,不像我,恨就是恨,爱就是爱,没有中间路可走。不暧昧!”娅蕾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