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总?跟那个被杀的麦总是什么关系?”
“哦!没想到好多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呀?”海华问任云。
“怎么不记得,那个死了的麦总跟老陈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后来,因为什么事情没有谈拢就没做成。后来麦总出事了,老陈还说,幸亏当时跟麦总交情不深,要不然引火烧身也说不定。”
其实,麦总被杀的时候,正是任云跟陈山闹离婚最凶的时候,夫妻俩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分开,正撕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海口方面传来凶讯。在陈山和任云争吵间隙,陈山曾经跟任云聊过这事,所以在任云的记忆深处,离婚和麦总被杀是一对互为标记的事情。
海华这才知道陈山跟麦正倡也有往来,就告诉任云,刘娅蕾跟麦正倡更是交情非浅。
饭桌上的仨人不禁感慨,海口地方就是小,圈子也小,不是你碰到了我,就是他碰到了你,七转八绕,朋友都是在一个大圈子里混着。只是现在的海口,又是另一拨儿人的圈子。
仨人正在谈话之中,阿伦敲门进来,海华将海英和任云向阿伦做了介绍后,阿伦客气地对海英和任云道:“我是来找海华的,要跟她说点私事儿,是否可让我借她一下出来说。”
面对阿伦的彬彬有礼,海英和任云一下子对他好感倍升。阿伦和海华走出包间后,海英道:“这就是海南人里精英的一部分,素质高,又有传统思维,所以他家的生意做得长久。”
四、
海华跟阿伦出去聊了很长时间才回包间。
“他找你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海英问海华。
海华看了一眼任云,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我在门口碰到阿伦时,说起刘娅蕾的事情,他上了心,这不叫我过去问个详细。”
任云听着海华讲述刘娅蕾现在碰到的婚姻危机,心静如水,似乎这个女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生活就是这样,当内部发生变化了,产生了重新组合,上帝都拦不住。何苦呢?刘娅蕾是个什么人跟她任云有什么关系,虽然她曾经是陈山的女朋友,虽然她曾经替陈山收尸从国外带回骨灰,那又怎样呢?不想知道她的过去和现在,活到这么多年,这才知道,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有些事情该忘掉的就要忘掉。
第二天下午,任云离开海口,海英和海华去美兰机场相送,站在这个带着浓郁热带风情的现代化机场,使任云不由得想起那座陈旧、简陋的老机场。
那个时代,她多次往返海口北京时光临的海口老机场。
那时老机场就在市中心,那时她和陈山还是一家人,那时她去机场不是陈山接送,就是陈山派公司里的人接送,要不就是张大陆……
机场里有许多年轻的姑娘穿得枝招展,美艳如,幸福洋溢。海英也被这些年轻的姑娘们吸引住了,她道:“看着这些小姑娘们,个个都化着大浓妆,可是哪个也没有任云那时漂亮、俏丽。”
任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五、
送走了任云,海华开车拉海英往家走,俩人议论起任云,都说她现在变得能干了,不像当年跟陈山还是一家人时,娇娇滴滴的,一切都由陈山替她安排好,时间久了,任云就养成了依靠丈夫的习性,剩下的大把时间她都在做美容,跟阔太太们打麻将,最后往跟小白脸私通的路子上走。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任云里里外外能挑大梁了,跟包工头讨价还价丝毫不含糊,跟房客辎铢必究毫不松口。当然这栋楼房也是任云这个以前的阔太太最值钱的产业了,也是陈山给女儿留下的产业。为了女儿这点利益,任云当然蜕变成母老虎了。
这就是境遇改造人的最好解释。
晚上,海华想起昨天阿伦对娅蕾的关心,打电话给娅蕾。
娅蕾一接电话奇怪地问:“今天真是奇了,阿伦刚来电话。我刚跟他说完话,你就来电话了。你们是约好的吗?”
“他跟你聊了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他的产品的事情。”
海华知道阿伦是关心娅蕾的,昨天听她说起,娅蕾跟丈夫夏华正在闹别扭后,他有些着急,道:“娅蕾是个犟驴,得顺毛撸,懂她的人能知道她的好,不懂她的人害怕她,也是世间一少有的女子,豪爽侠义。”
海华听阿伦这样评价娅蕾,也是吃惊不小,不过想想娅蕾的过往,心里佩服阿伦对娅蕾的评价真是准确。别看阿伦是一个大老爷们,可是心细如发,观察人也到位。
虽然阿伦跟娅蕾认识在先,可是论跟娅蕾交情更深的却是因为他的大哥麦正倡。
阿伦一直知道麦正倡很喜欢娅蕾,也知道俩人的交情只是发呼情止于礼,在海口那个浮躁骚动抢钱如割韭菜,动性如吃饭一样频繁的时候,阿倡和娅蕾这一对,绝对是一个另类。
(高能需铺垫,耐心才有趣,见票欢乐多,写作更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