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老婆说:“他们每天回来很晚的。”
娅蕾估摸着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忙插话说:“要不然,你留下个条子,他们回来好知道有人找,我们也说不清楚。”
那人没理她的话,站在原地想了半分钟与剩下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那剪平头的人终于挤出点笑容说:“打搅了,改天吧!”说完四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者,剪平头人装出来的客气,就像麻布袋装钉子——包不住奸(尖),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四、
房东赞许地对娅蕾说:“你做的对,你做的对,对不明来路的人不要亮出身份。
一屋子的人都被刚才的来人吓着了,都不说话,房东老婆说:“我们把大铁门锁起来,不让随便人乱进。”
她锁完门进来说:“那几个人还没走,就在大门外抽烟。”
娅蕾听了心脏跳得厉害,她往楼上走,到了二楼心想不对,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在二楼,就直接上了三楼,三楼的两家人也没有回来,她进了卫生间,从卫生间里往外看,大门不远处好像还有人,因为没有路灯所以看不真切。
她的心又狂跳起来,血液直往脑袋上冲,涂在脸上的火山泥干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皮薄得像一层纸,一捅就破。她忙洗去脸上的火山泥,一会儿三楼一家人回来了,见娅蕾在三楼很稀奇。
娅蕾只好说:楼下水管坏了。
娅蕾问他们,进院的时候,见大门口有几个小伙子守着吗?
男主人说好像没有。
女主人说:好在胡同口迎面碰见几个小伙子。
男主人说:好象,有点儿印象。
正说着,三楼的另一家也回来了,娅蕾又问他们在路口见没见有什么人守着,他们都说没有。
回到二楼,她顿觉得屋子冷冷清清,大热天气,一股凉意往上浸来,直冒虚汗。已经十点多钟,还不见肖焕英和小邱的影子。
娅蕾着实很担心,她换了身衣服决定去铺面看看。
她出了胡同口看看确实没人,抬手招了一辆的士,直奔大同路的铺面,铺面的大铁闸已经拉上,但里面却点着灯。
六、
当娅蕾敲开小门时,里面的人见了她都吃了一惊,可是铺里的情景也让她吃了一惊,原来肖焕英的办公桌正中被砸了个大坑。
娅蕾忙问出了什么事。
肖焕英则问:“你怎么来了。”
娅蕾知道一定是出了大情况,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讲了。
当娅蕾把夜闯滨海新村814号那几个烂仔的模样描述了一番后,小邱对焕英说:“就是那帮人,他们肯定是有目的来找你的。”
焕英阴沉着脸不说话。
原来这天下午,肖焕英带着一个雇员去一家公司谈生意,不在店里,傍晚太阳快落山,街上亮起了路灯时,有四个人,一身黑打扮,上身空跨栏背心,身上都亮出刺青,领头的就是那剪平头的家伙,他们进了门。
小邱见来者不善,忙迎上问:“有什么事情。”
那人抬手将小邱推到一边问:“肖焕英是谁。”
众人见形式不好,忙说不在。本想打发走他们完事。
可是谁想,他们二话不说将店里存放的一些易碎材料砸碎,又将一大块白板用刀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字,最后拿起大锤将焕英的办公桌砸了个大坑,没留下什么话就走了。没想到他们又直捣黄龙抄老窝到滨海新村814了。
娅蕾追问:“这些人是什么人?”
焕英搂着慌得脸色发白的娅蕾,抚摸着她的后背道:“这事你别操心,都是些烂仔,已经报警了。”
今天这事,肖焕英心里大致能猜出是谁有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