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没在意继续道:“我们是兄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希望你以为别再对我说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她不知道她一个字一个字都戳进他的心脏最疼的地方,付情忽然抬起狭眸,闪过一丝希冀,试探地问道:“如果不是呢?”
“什么?”付悦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付情缓缓走近她,想更加接近她一点,站在安墨身边的她太碍眼,也太遥远了,让他害怕,“你会接受我吗?”
付悦还没回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身后的男人带着微醺的醉意地看着付情,仍浑身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场,“她是我的。”
她怔了怔,然后皱着眉扳开他的长臂,转头瞥了安墨一眼,喝醉了的人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他以为她会说什么?接受付情?
“我不会接受,不是因为我们兄妹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是付情这个人。”付悦回过头来掷地有声,因为他是付情,她这辈子不可能原谅的人,更不可能接受他的任何感情。
她不知道她的话字字诛心,付情俊颜变得苍白,但他不肯就此放手,而是质问:“那为什么那晚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话音刚落,付悦只觉得手臂被用力握住,她抬眸看了看身旁的安墨,只见他用从来未有过的幽深望着她,她别过脸,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
说来真的是可笑,她打电话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付情,而不是赶来拼了命救她的安墨,如果安墨清醒着,他会不会后悔为这样的女人差点废掉了自己的腿?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无法面对他。
她听到自己用冷静的声音,回答道:“是,那晚我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刚刚说完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握得更紧了,她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那是因为当时对你恨得太执着,从始至终支撑我的都是对你的恨,只不过现在我不恨了,付情。”
这辈子对他的恨无时无刻,所以成为了一种习惯,那晚之所以会想到他,是因为上辈子因为他活得太可悲了,这辈子竟然没能报复他什么,而形成的执念而已。
“你一直说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而我却一无所知。”付情没有温度,没有表情,冷硬地说:“付悦,你只相信你看到的,听到的,你从来就没有用心相信过我,现在你说恨就恨,不恨就干净抽身,你把我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