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墨便抬眸给了她一个从来未有过犀利的目光,他冷淡地说:“让开,还有把你嘴里下等两个字收回去。”
安母愣了愣,随即怒道:“你为了她跟你亲身母亲这么说话?安墨,你是不是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做久了,谁也不放在眼底了?要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立刻一无所有!”
她的威胁,在他听来更像是讽刺,安墨长眸讳莫如深:“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不能没有她。”
这个继承人不过是她行尸走肉的一个傀儡,他当真会稀罕看中吗?
“你!”安母气得直发抖,“你们听听他说得什么话,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女孩就迷得他连继承人的位置都不稀罕了,甚至顶撞自己亲生母亲!”
“够了,你也别生气了,阿墨还在生着病。”安父走过去安慰道,顺便示意身旁的护士:“替他打一针镇静剂,让他好好睡一觉休息。”
几个护士走过去想为他打镇静剂,但无奈这男人气场太强,一个眼神就令人有退缩的心思,迟迟不敢动手。
安父见状,亲自上前,摁住了他,劝道:“就算要去见那女孩,也等你休息一两天,医生说可以下床再去,否则这三天的手术就白做了。”
护士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打了镇静剂,安墨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意识越来越远。
……
当他醒过来时,恰巧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凑巧没有任何安家的人在场,只留了几个护士。
安墨第一意识就是掀开被子下床,脚刚一触地,他就有些站不稳,只能扶着床边缓缓地走着。
长眸微垂,在昏迷手术前他就知道自己的腿差点废了,但以安家的势力不可能救不回来,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现在连走路都困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