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沉重地对着她点了点头：“他自己说的，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反悔。”

付悦得到爷爷的确认，她皱着眉，心想，他到底又在玩什么样？

这时，董事长突然开口：“付悦，你过来。”

还在思考中的她回过神，一会儿，她走过去，心不在焉地说：“董事长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董事长不自在地顿了顿，然后说：“刚才，谢谢你。”

“没什么，我该做的。”付悦放下满是心事，勉强笑了笑。

“刚刚看起来，你和付情的关系……真的这么不好？”董事长虽然看不出刚刚作戏的成分，但还是持有怀疑。

付悦没有做过多解释，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试探你，你知道在我这个位置的人都是生性多疑的。”董事长如是说。

“我了解。”付悦并没有生气，爷爷什么脾性她最清楚。

突然，董事长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蓦然说起往事：“你应该听说过，我除了重麟，还有个孙女。这个孙女从小就是我的掌上明珠，被我宠惯了，什么事都骄纵以自我为中心，但我现在却恨，以前为什么没有更加疼她。现在人已经不在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甚至在想问什么我没被这个心脏病带走，好去陪她……”

“董事长！”付悦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你该好好活着，她肯定是这么希望的。”

“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董事长回过神来，苦笑了下，“说实话，第一次见面你叫我爷爷，确实惊到我了，我还以为是她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不得不说，你们的个性确实有些相像……”

因为，她就是她。

付悦没有说出口，看着爷爷，温柔地搭着他苍老的手上，“她还活在你心中，这就足够了。”

听罢，董事长眼底闪过泪痕，他克制地咳了声，收了回去，“好了，不说这些往事了，付情新的公司你怎么看？”

“其实……我比董事长早一点知道了。”付悦如实说，“我怕这件事会影响你的健康，所以没有说，但我已经对这间公司做了详细的分析，终有一天可以借着万华集团将其收购下来，董事长不必担心。”

董事长看了看她，犹豫地问道：“你真的下得了手？他毕竟……”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他消失在这个世上，我知道董事长还在怀疑，我会做给你看。”付悦凤眸变得狠戾决绝。

从今天和付情正式翻脸后，她不会再拖泥带水，也终于不必再扮演那个令自己作呕的傻白甜，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好，我相信你。”董事长看着她眼底的神情，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