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里的付悦正想洗澡上床休息,衣服脱了一半,就听见门外敲门声。
她顿了顿,应该是陈璎吧,于是随意披上一件睡袍,拖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结果没想到会是安墨?
他这么晚来找自己做什么?
没等付悦想,他就径自走了进来,仿佛当着是他自己家,虽然……是吧,但好歹这也是她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他肆无忌惮地说进就进?
“喂,我没请你进来。”付悦追到他身后,抓着他修长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出去!
她现在一身睡衣,正要洗澡呢,他一个大男人呆在她房间很不自在好么!
“我有事跟你谈。”安墨见她依旧不放手,补充了两个字:“正事。”
付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了,眼睁睁看着他赖在她这儿,什么正事非要大晚上说啊?
经过昨晚,她深刻意识到什么正事在他那儿,最终都会演变成不正经的事。
一次,两次,是她大意,但这次她绝不会再松懈。
所以她站在离门边较近的地方,仿佛随时欢迎他离开的样子,干脆利落地说:“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我听着。”
“你很急?”安墨还没见过被人催,通常都是他比较有时间观念催别人,这感觉不大好,但他可以为她忍受。
“衣服都脱了,能不急?”付悦没好气地脱口而出。
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本来想说的是洗个澡衣服脱了还让不让她洗了,没想到一时嘴快,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安墨从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然后瞥了她一眼,就见她下意识地收拢睡衣,以防春光乍泄被他看到一点点,他淡淡地勾唇:“你还挺开放的。”
这赤裸裸的嘲笑,付悦急了,黑着脸地解释:“我是说我刚刚想洗澡才把衣服都脱了,你快点说!”
安墨没理会这茬,忽视了她的解释,悠闲从容地动了动唇:“那我们说正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这是回答,还是审问?
付悦眉头跳了跳,忍着怒意想到快点回答完,快点送走这瘟神,从唇缝挤出两个字:“尽量。”
没想到安墨吊足了她的胃口,半响,才说了句:“如果你试图说假话,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还有完没完?付悦握着小拳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走人!磨蹭个什么劲,烦不烦啊,她咬牙道:“知道了。
“拒绝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安墨邪性地看着她,长眸里没有常人该有的一点自卑,通常这样的问题多少应该有些哀怨,可在他这就跟问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付悦也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答,沉默地想掩藏心底最深的感情,但是在他眼底无所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