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爷爷和安墨的股份支持她,要做财务总监也是名不副实,肖弦和潘潇肯定会合起来拆她的台,所以她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堵上她们的嘴。
没有时间了,只剩一天,后天就是董事会了。
就连陈璎过来劝酒,她也是一两句敷衍,心思完全飘忽到九天之外,见状,陈璎叹了口气,“悦悦注意别喝太多,早点休息。”
第二日,付悦在趴在吧台上醒过来的,脖子的酸痛僵硬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她揉了揉脖子,刚想起身就听见有人从楼上走下来。
“想了一个通宵想通了什么?”走下来的正是安墨,一身正要出去跑步的运动服,休闲又不失帅气,边下楼边似乎随口问了一句。
付悦缓缓起身,一夜的通宵令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连走路都有些恍惚,甚至声音都因为喝酒有些嘶哑:“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说完,她脚下一个跟头差点栽倒,安墨扶住了她站稳,瞥见她的脸色,眸光稍锋利,“你知道陈璎担心了你一个晚上?”
“我上去跟陈姐道歉,告诉她我没事了。”付悦推开他想上楼——
安墨没有松手,她的力道根本挣脱不了,疑惑抬眸,就被他重新带回到了吧台,眼前被倒了一大杯白酒,推到她面前,只见他说:“继续喝。”
付悦现在看到白酒就想吐了,她根本喝不下去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越是这样,就越窝囊。”安墨毫不客气地盯着她,直白地动了动薄凉的嘴唇。
“你懂什么?”付悦气得一手挥开了眼前的白酒,重重的砰地摔落一地,她扶着疼痛的头部,缓缓蹲了下来,痛苦地嘶哑道:“我已经用尽全部的心力去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没有人在意过,我恨的人依旧在我面前风光无限,我爱的人一个都认不得我……”
那些积压在她心里最深处的话因为酒精的作用,全部吐露出来,伴随着低到听不见的哭声,付悦拼命压制着,她不能哭,哭就证明她的脆弱。
安墨什么话也没说,半响,弯身蹲在她面前借了她肩膀,依旧没有听到她的哭泣,只是他的肩膀渐渐润湿了……
而在二楼的陈璎看着这一幕,神色有些黯然,也有些苦笑,一向洁癖的他,竟然没有推开付悦,默认她靠着他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