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回到御庭,陈璎先下车给两人准备醒酒汤,交代着他要照顾好付悦,才安心离开。
安墨打开车窗夜风让他清醒了一半,额前的发微微被吹起,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只听得他简单的回应:“恩在家……刚刚回来……明天吗……你自己安排……恩……挂了。”
挂完电话,他长眸闪过一丝深思,脑子里竟是陈璎说的那句【你不觉得她比你那不靠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惹人喜爱吗?】
随即转眸瞥了一眼醉倒在身旁睡着的付悦,很安静,没有打呼声,更没有醉后耍酒疯,甚至连半句梦呓都没有。
可是安墨盯着渐渐皱起了眉宇,半响,他才低哑地压下唇角:“你没喝醉?”
因为这下光线非常足,而他也酒劲过去,看仔细了,她虽然呼吸均匀,但睫毛在煽动根本不像是醉后睡着的。
出乎意料的,付悦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爬起来,再缓缓睁开了凤眸,里面一丝醉意都没有的清醒,自若地道:“忘了告诉你,我千杯不醉。”
安墨俊颜愣了愣,连他都喝得半醉了,现在才缓过神来,要不是久经商场上的应酬,他的酒量很少有人能够将他灌醉,何况是个高中生的小丫头。
这可真的有些颠覆他的观念了。
“那你为什么装醉?”安墨半响才动了动唇,长眸酝酿着复杂,连他都看漏被瞒过去了。
付悦打开了车门,稳稳的踏步走了出去,也不需要像刚刚那样被他扶着,然后转过身来,挑眉地把他之前的话堵了回去给他:“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还有,这小秘密我不想让陈姐知道。”
陈璎是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熟悉她的生活习惯,她会不会喝酒了如指掌,她可不会笨到在陈璎面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那略带嚣张得意的小脸,安墨长眸微垂,到底还是太嫩,给她几分颜色就肆无忌惮,他从车内下来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缓缓道:“好,这次算我输了,你放鸽子那件事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