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朗星疏,司马墨一路随意的走,直到眼前再次出现“黎院”两个大字时,司马墨剑眉微挑,不知不觉竟再次来到了这里。
见庭院里面镂空窗棂内的烛光依旧明灭,于是司马墨踏步进入庭院,来到了屋子大门前。
屋内,只见此时的慕容瑾正站在梨桌前练字,而兴许是眼角察觉到了门口处晃动的身影,于是慕容瑾抬眼看去,一怔,他怎么又来了?
下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只见慕容瑾赶忙将桌上的宣纸给阖上,与此同时,司马墨恰好迈步进入了屋子里面。
慕容瑾见状,上前一阵叩拜。
“起来吧。”司马墨挑眉,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瑾。
只见今夜她一身浅色常服,墨发简单挽起,姿态依旧是不卑不亢,好像,她从未曾怕过他。
每个女子见到他不是欣喜若狂就是害怕不已,只有她,始终淡然如初。
楠木案桌上的宣炉栈香袅袅,闻着顿时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司马墨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围,最后将黑眸落在了梨桌的那张宣纸上。
想起刚才他在踏入这屋子里面的时候,她将宣纸阖上的那一幕,于是他黑眸微眯,“这宣纸看起来怎么不像是宫内的?”
闻言,慕容瑾恭顺的道:“陛下好眼力,这宣纸是出自景玉镇的,确实并非宫内的。”
“为何不用宫内的贡纸?难道说,宫内的贡纸比不上宫外的?”司马墨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