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顾小川一拍桌子站起身怒不可遏的吼道,
“少爷,您听我解释,您不是让我再去请大夫么,可是这晋安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让咱们请过来了,全都表示只能维持少夫人现在昏迷的状态却不能保证少夫人何时能醒,但是我听人说这绫罗庄的庄主精通医术,能够枯骨生肉,但却只替穷人看病,双全想着这绫罗庄主定是仁心仁术之人,所以想试着去请他替少夫人诊病,但是没想到去了绫罗庄却发现童公子就是绫罗庄的庄主,童公子一听少夫人昏迷不醒便一口答应随双全回来为少夫人诊治。”双全急忙解释着。
“不需要!”顾小川毫不领情,语气生硬的拒绝道。古靖瑶见顾小川情绪有些激动,便走了出来,顺着顾小川的方向看去只见童文宇微眯着一双桃眼,似笑非笑的模样,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古靖瑶微微颔首退到顾小川的身后没有言语。
“让不让我进去是你的权利,而醒不醒来是她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你的想法,但你也无权做她的主。”童文宇嘴角微微勾笑,好似嘲讽又似挑衅,
顾小川怒不可遏的想要冲出去,却被身后的古靖瑶一把拉住,顾小川回头怒瞪着古靖瑶大吼:“放手!”古靖瑶摇着头祈求的目光看着顾小川,顾小川紧咬着牙好半天背过身子说道:“若你真有本事让她醒来我便应你一件事。”顾小川紧蹙着眉头狠狠的扔下这句话,
“哦?若是要你将她让给我呢。”童文宇迈进屋子面朝着玄龄的床,语气淡泊听不出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挑衅顾小川,
“你!”顾小川转身刚想上前又被双全拦下,顾小川手指着童文宇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我与她是御赐婚姻,若不得皇上答应,此生我不可休妻,她不可离家!除此之外,只要不跟国家社稷及人命罪案有关,我便可以应你一件事,我顾小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呵呵,好,你们先出去吧。”童文宇垂眸说道,
“凭什么!”顾小川不解,为何要让他们出去便立刻反驳道,
“就凭我能让她醒过来。”童文宇微微侧头,眉眼一挑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骤然而出,顾小川有些哑然,但也只好转身离开房间,古靖瑶跟在顾小川身后低头走出,童文宇的眼神一凛,古靖瑶虽没看见,但好似有感应一样身子僵直片刻侧头看去,却见童文宇已经走到玄龄床边。
门被关上,此刻屋子里只剩玄龄和童文宇二人,童文宇坐在榻边,良久才拉过玄龄的手臂将袖子往上推了推想替她诊脉,但是却见玄龄小臂处缠有细布,便扯过玄龄的胳膊将细布拆下,只见玄龄小臂上有一大块烫伤的痕迹,童文宇微微皱眉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呢喃:“疼么?”。
屋外的顾小川心神不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古靖瑶则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有些失神。
童文宇从怀中拿出两个药瓶,打开其中一个将里面的粉末轻轻洒在玄龄小臂烫伤处,然后又细心包扎好才替玄龄把脉。
半晌童文宇将玄龄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然后打开另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将玄龄下巴微微扬起,单手一捏玄龄脸颊两侧,朱唇轻启,童文宇便将药丸放进她的嘴里,接着轻轻合上她的嘴,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只见她喉头一动,便将药丸吞下,童文宇又取出银针,将玄龄另一只胳膊拉过来,在内关和尺泽穴上分别施针,但是最后一针却擎在手中迟迟没有下针。
“得罪了。”童文宇自言自语道,然后确定了中府穴的位置,偏过头去闭着双眸单手将玄龄的衣袍肩处拉下,接着凭刚才确定的位置施针。然后又将被子盖上,才回头看向玄龄。
童文宇就这样静静的守在玄龄身旁,良久玄龄眼睛微动,接着干哑的声音微弱的喊道:“水,水……”童文宇起身去给玄龄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