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绵又是一阵哑口无言,耳尖微红,努了努嘴,瞥了一眼江黎,硬着头皮道:“是你自己不吃的!”
“那你现在还来问我做什么?”江黎动了动有些酸的胳膊,继续冷声反问。
沐绵愤恨的跺了跺脚,她觉得她还是不要选择试图跟他斗嘴了,因为结果显而易见,每次都是她输,她干脆不问他了,直接转身,咬牙道,“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粥!”
江黎看着她生闷气的背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终于轻笑出声,这白痴女人,说她几句就受不了了。
视线又是一转,盯着手上插着的针管,黑眸一暗,陷入沉思。
他现在头已经不怎么昏了,而且身上也在出着汗,可想而知,烧已经退了。
可是她说他的烧一退,她就走了。
眉宇紧紧蹙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黑眸幽幽,高深莫测,习惯性的眯眸。
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然后长臂一伸,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了冷气,将冷气开到最低。
现在还是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的,这个时候开了冷气,吹上个十来分钟,估计就会感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幼稚,为了留下一个女人,居然这么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只知道,内心深处一直都一个声音,想要她在他身边。
所以,幼稚就幼稚吧,难受就难受吧。
反正不过是病一场而已,小感冒发个烧而已,又不会死人。
冷气一开,霎时他就觉得天寒地冻,他掀开了被子,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衬衣和西装裤,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反而内心还有些兴奋,因为她又能留在他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