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用很悲哀的样子望着郭暧:“千年毒、蜘、蛛,一旦被它咬到,毒侵五脏,药石难救,你……”
“啊!快!快请孙思邈的徒弟来!”郭暧来不及听完就已经拔腿找良医去了!
很快又气汹汹地跑回来,“曲商音,你诓我!叮我的分明是一只普通的蚊虫!”
商音淡然自若,指了指毒蜘蛛的尸体:“刚才你没听完就跑了,我后句是想说:你一屁股压死了它!”
“……”
真真这丫头嘴皮子厉害!郭暧噗嗤一声,恨不得,怪不得,“那只大蚊子也挺厉害,叮得人怪痒的,我真的肿了。”
商音低头,看见草坪上几株马鹿草,随手摘了给他:“喏,用这个揉出草汁敷一敷,保你不痛不痒,专治嘴针子厉害的蚊虫叮咬!”
“六郎。”府上丫鬟过来唤,“雍王叫我一字不漏地转告您:雍王府丢了位十分重要的婢女,问这位十分重要的婢女是不是在您这里。”
商音听了,无奈地把头埋在膝盖上。
郭暧不耐烦挥挥手:“哎呀呀,叫他哪丢上哪找去。”
“可是雍王说,说……不想搜府,他在外面等。”
商音起身:“算了,不劳烦他搜府,我走了。”
“哎,那你把这只草兔带上吧,它真的十分像你。”郭暧抱起草兔眯眼笑。
晕死,还没见人将兔子比作人的!
商音抱过来:“却而不恭喽!看我把它养肥,日后,说不定……说不定是份大礼。”
走出汾阳王府,站在那里的雍王,脸色臭得难看!又有几分得意,压低着声音道:“一大早就吃醋跑出王府,而且一日未归。”灯笼的光照下,她的肿眼清晰可见,他又得意地问,“眼睛肿肿的,吃醋吃到哭啦?”
如果他不说这样的话,商音都要忘记某些事情了,冷面的人自作多情起来比真是比独孤默还要风流,她堂堂正正望着他的眼睛答:“雍王,您想多了,就是为父母哭瞎了眼睛,也不值得为那点小事流一滴泪。”
“死鸭子不过如此。”
言外之意,嘴硬。
当着侍卫的面,他深情地捧起她的脸,温润的唇慢慢对着那张小脸贴下去,趁着娇羞的她欲要扭头时,他迅速弓下腰把吻落在她怀里抱的草兔,造成“你想多了”的假象,然后直起身板抿嘴笑问:“哪里来的兔子,灵动得怪像你的。”
“……”
一旁的侍卫本来是要非礼不视,结果目瞪口呆,那只草兔,更是受宠若惊地瞪着李适!
这只兔子,自我感觉怕不是狗粮吃撑了!
不等呆愣的商音说一句话,李适转过身抿嘴微笑,悠然扬起氅衣翻上马背:“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