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别介意,我这婆母有时候就是这么犯浑……”
看到好姐妹急着解释,容静秋倒是摆摆手道,“我知道,你别着急,大舅母是什么性子的人我清楚得很。”
清澜郡主是真没想到金周氏会来这一招的,容静秋有没有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她是孩子的亲娘,还能害了孩子不成?
这婆母的脑子里有时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该管的她不管,不该管的她乱插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竟是如此的糊涂。
别说清澜郡主觉得金周氏糊涂,就连金周氏的婆母金陈氏也觉得她这么做大错特错,忍不住数落了她几句。
金周氏辩解道,“那秋丫头说是病大好了,可谁知道呢?我能让这宝贝孙子跟她多待吗?”
“孙媳妇难道会害自己的亲儿子?”金陈氏道,早知道这儿媳妇是这样的德性,当初她就不该让儿子娶她。
曾孙子能与容静秋亲近,她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还认了干亲,这点她最为满意,如果自家暗中支持的九皇子登位,那这就是天大的机缘,是好事,可偏偏被这蠢儿媳给破坏了。
“谁知道呢?”金周氏咕哝了一句,没敢大声反驳婆母。
金陈氏看她怎么说都说不通,当即就赶她出去,省得见到她就头疼。
金周氏巴不得抱着孙子离开,她觉得这婆母也不可理喻,人一老这脑子就不清醒了。
容静秋没有在宁靖侯府多待,毕竟这大舅母的举动实在让人不舒服,她怕她多留一会儿,这大舅母恨不得让人在府里撒满生石灰消毒了。
清澜郡主满脸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容静秋,对这婆母的举动颇为不满,但自打成亲后在这一点上她学精了,没有自己出头与婆母争论,而是等金三回来后,把这事说给他听。
金三的眉头一皱,“我去跟母亲说。”
先不说他是站赵裕这一派的人,就光容静秋是他亲表妹这一点来说,他就觉得母亲的做法欠妥。
清澜郡主这才满意地抱着儿子玩耍,剩下的她不管了,人家母子俩能沟通得了,掺和了一个她那就真沟通不了了。
容静秋回到府里,这才知道吴氏给她写了信,她打开信看了看,吴氏没敢埋怨因她得病的事情,而是委婉地表示希望徐太医能去给她看诊,并且还说自己那天鲁莽了真是抱歉,请她见谅云云。
这封信措辞很是恳切,可见吴氏是真着急了。
她笑了笑,要的就是吴氏的一个道歉,于是她直接让人传话给徐太医,让他去给吴氏治“病”。
不过这病是不能三两下就治好的,不然解释不通她治了这么久方才痊愈,所以吴氏少不得得躲起来一年半载见不了人。
至于造成这种局面,容静秋是不会感到抱歉的,毕竟这是吴氏自找的。
宁靖侯府的百日宴办得很是热闹,这回金周氏没有再阻拦容静秋与金澈亲近,趁这个机会,容静秋也正式与金澈认了个干亲,众人都笑说这是双喜临门。
容静秋再次在京城上流社会亮相是相当成功的,没有人敢质疑她的病情,当然心有疑虑的是不敢接近她的,但她也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样少应酬更好些。
这一年除夕夜的家宴,赵裕携容静秋出席了,比起皇子妃时期,当了郡王妃的容静秋可以少走一段路,比起当年待遇来说是提高了。
不过赵裕握着她有些凉的手,不甚满意地道,“你再等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这宫里暖暖和和地坐轿辇到各处去。”再也不受这个苦。
容静秋靠近他小声笑道,“好,我等着。”
在这宫里,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坐着凤辇各处去,就连妃嫔都没有这个待遇。
今年的家宴,比起当年容静秋初嫁进来参加的那一年少了不少人,大千岁一家子与七皇子一家子都不在其列,帝王坐下的位置只有太子单列一席。
容静秋看了看这人员变化,不由得暗暗感慨了一下,随后目光就与皇帝旁边的夏薇对上,没错,皇帝破格准许夏薇出席这家宴。
不过这举动倒是让皇帝另一边的皇后满是不悦,只不过她例来强不过皇帝,遂只能暗中生闷气。
夏薇暗暗地朝容静秋点了下头,算是欢迎她回到京城,然后就佯装不悦地把目光移开了。
容静秋也很自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为了避免别人怀疑,她与夏薇日后都不会在人前亲近,不但不能亲近,还要做出一副反目成仇的样子来,思及此,她内心颇有几分无奈。
皇后始终是看不惯赵裕的,尤其看到他在一众皇子里表现越来越耀眼时,就更觉得碍眼无比,于是在捕捉到夏薇与容静秋冷淡到无交流的样子,她故意挑事道,“夏贵妃以前不是跟老九的媳妇交好的吗?怎么现在连交谈一句都没有?”
夏薇端着酒杯斜睨一眼皇后,“那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皇后娘娘不会还抱着那老黄历不放吧?”最后更是惊讶地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皇后恨得牙痒痒的,最恨这些宠妃的作派,从而对皇帝的怨恨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遂咬牙道,“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们交恶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难道臣妾还要一一告诉娘娘吗?”
这话是妥妥的挑衅,皇后怒瞪夏薇,然后看向皇帝,“陛下不管管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