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大舅哥?我那大妹妹还没有跟你成亲呢,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容鸿恼羞成怒地道,他就是看赵裕这厮无法顺眼。
“也对,凭你还真不配当本皇子的大舅哥。”赵裕虽是笑着,说出口的话却是有毒,“就你这样的大舅哥,本皇子替未婚妻不值。”
“赵裕,我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多管……”容鸿气不过地嚷道,他就算与容静秋再不和,也轮不到他指手划脚,这是他们兄妹的事情。
“以前本皇子是管不着,可现在不同了,我们是未婚夫妻,她的事就是本皇子的事情。”赵裕半点面子也不给容鸿,直接越过进了容府的大门,跟这样的智障说话,有损他的智商。
“赵裕,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容鸿看到赵裕进了侯府,忙扬鞭追上去。
容静冬却是怔怔地呆在原地,上唇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到现在还不信她听到的话,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她无法相信赵裕的未婚妻不是自己,转身上了一辆租来的马车,她苍白着脸色让车夫把车赶到郊外的庵堂,她要再去问武婷玉,现在谁说的话她都不信,就连亲娘也对她谎话连篇。
时间不停地流逝,她却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捋清楚,从容马氏大方地与她亲近开始,一切都不对路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容马氏大方过了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来就是她被母亲送到金家暂住,外祖母金陈氏甚至还把她留在身边美名其曰代母尽孝,看她看得极严,没有母亲容金氏的授意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以为母亲最爱的是她,现在才发现母亲的爱充满了谎言与欺骗,她恨恨地咬紧一口银牙。
心里从没有一刻这么恨容静秋。
穿着女尼服的武婷玉,似乎早就料到她还会再来,只是还没待她说话,就听到容静冬冷冷地道,“我要容静秋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知道自己不擅长搞阴谋,所以她要来找武婷玉帮忙。
她想得也简单,只要容静秋死了,她就有机会嫁给九皇子,一如容静季嫁给太子那样。
武婷玉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巧了,我也巴不得她死,来,我们细细说。”
容静冬想也没想地就跟上她的步子,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抢回来。
母爱也好,男人也好,都该是她容静冬的,绝不容许容静秋染指。
与金莹聊过之后,容静秋以防万一,遂吩咐林安氏与梅儿等人警醒点,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林安氏到底还是有几分怀疑,“姑娘会不会太小心过了头?四姑娘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她……”
容静秋一面喝药,一面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奶娘,听我的准没错。”
上辈子容静冬就对她动了杀心,这辈子哪怕命运的轨迹有所改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静冬依旧还是那副性子,她是容不下她的。
梅儿道,“奴婢这就去把各处都安排好……”
“尤其是厨房。”容静秋道,经过这次事情,她对入口的东西都格外小心。
“奴婢明白。”梅儿当然知道厨房是重中之重。
哪怕把该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容静秋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次事件的影响,她的疑心病重了。
这让她身边侍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就连赵裕也略微察觉到她的焦虑,不过倒是没有多问,他是知道她的,一贯的嘴硬。
这日,林兰儿进来禀道,“姑娘,温泉庄子那边送来好些开得艳的盆,嬷嬷问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过去搬几盆过来摆摆。”
容静秋对草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遂摆手道,“你看着办吧。”弄些来放在屋子里倒也赏心悦目。
林兰儿得了她的令,欢喜地跑去挑。
没多时,就看到她指挥粗壮的仆妇把盆搬进屋子里,然后一一摆放好,最后邀功地看向容静秋,“姑娘看看,好看不?”
容静秋抬眼看去,屋子里有盆摆设,看起来确实颇为养眼,这些儿开得好看,团锦簇的,而且有股淡淡的香在屋子里飘着,比熏香还要好闻,不过她只认识一部分,有些连名字都唤不上。
林兰儿搔了搔脑袋,“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开得好看,就要了回来。”
容静秋也不为难她,“既然搬了回来,那就好生侍候着,冬天养这些娇贵得费些心思。”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地侍候。”林兰儿拍着胸脯保证道。
容静秋笑了笑,就转头歪躺在床上看赵裕给她带来的消遣的书,这些书大多都无趣,她看得昏昏欲睡,没多时就歪着头睡着了。
一旁侍候的有珠忙扶着容静秋躺下,然后把手里的书抽走放到一边,再将锦被拉好,做完这一切,她就坐在一边做起针线活打发时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容静秋这一病就病了好长时间。
待手上与大腿的伤口结痂了之后,她又添了轻咳的毛病,这段时间都是把药当成水来喝,如今她一看到药就头疼,实在是不想喝了。
林安氏在一旁小声地劝着,容静秋就是撇开头摆了摆手,“奶娘端走吧,我实在是喝不下……咳咳……”
咳嗽一起,她觉得喉咙更痒了,遂拿帕子掩住嘴鼻,越咳越厉害。
林安氏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看了看手里的药,都喝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奏效,直说要换个大夫瞧瞧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