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容静冬气愤地说了这俩字之后,很快就红透了脸,这可不是淑女的行径,“那是胡说八道,我爹娘好着呢,就是我娘记挂着外祖母,所以才会回来住几天尽尽孝。”
她很清楚,如果爹娘真的分开了,那她的地位就会受到挑战,她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对于造成这局面的容静秋,她不禁又多恨了几分,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回府来,爹娘也不会闹得这么厉害。
武婷玉仍旧是一副优雅的样子端着茶碗,“我不过是跟你随便说说,看你急的,不是便不是,怎能说这么粗鲁的话来?”眼睛朝周围一看,示意容静冬那几个人可不是那么靠得住的,回头肯定要说她的闲话。
容静冬顿时气得头顶要冒烟,忙跟那几个差了点意思的小姐妹道,“你们都不许传出去。”
当着正主儿的面,大家都发誓不会乱传闲话,容静冬这才做罢。
天真。
武婷玉暗地里轻嗤一声,越是这样,就越有闲话说。
话题不知道怎么绕到金三的身上,一众小姐妹都说要去看看金家三公子是不是真的伤得很重?
容静冬对金三这个表哥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哪里容忍得了别人说他伤重致残的话?当即就带着人过去看看,这亲眼看总不会再说闲话了吧。
金三那里,清澜郡主小心地照顾着他,容静秋出于对小姐妹的愧疚,所以在一旁打下手。
金三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一双眼睛都追着心上人跑,还暗地里嫌弃容静秋不通气,偏要杵在这儿当蜡烛。
容静秋呵笑两声,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金三不敢再胡乱嫌弃这个表妹了,省得被戳穿了,到手的媳妇就真的飞了。
容静冬领着一群人过来的时候,正值清澜郡主和容静秋到厨下去看补品炖好了没有,所以屋里只有金三这个主子在。
“三表哥,你好些了吗?”容静冬轻声问道。
“多谢表妹关心,已无大碍了。”金三客套地回应了一句,不过在看到有其他的姑娘在时,眉头微微一皱,这可不太合礼数,但又不好意思把人往外赶,只觉得容静冬做事没有分寸。
容静冬半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而是与一群小姐妹们围着金三叽叽喳喳的,反倒是武婷玉不好意思往前凑。
直到容静冬好奇地问完了,这才听到侍女说外面的开得好,她又兴起地带着小姐妹们出去赏了。
金三这才得到片刻的安宁。
清澜郡主端着补品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年轻的姑娘捧着一束鲜艳的儿挑帘走进金三的屋子里,她的眉头皱了皱。
容静秋也看到了,那个姑娘她刚好认识,似乎是威武伯府的姑娘,闺名叫什么来着,她一时想不起来了,毕竟若不是个性十分鲜明的人,她是很难把人给记住的,只隐约记得她好像与容静冬处得不错。
不用清澜郡主使眼色,有默契的姐妹俩对视了一眼,都一致地靠近窗前,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武婷玉把插进瓶子里,这才看向金三,“金公子,这开得好,我就摘了些来。”
金三对于这个姑娘没什么印象,不过好像在堂妹金莹发起的聚会里见过,但禀着不能招惹的原则,他面无表情地道,“多谢姑娘的美意,我粉过敏,屋子里不能放这些活。”他朝一旁的侍女看了一眼。
侍女就会意地过去把那连瓶子都端了出去处理掉,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自家郡主与容三姑娘在听墙角,她的眼角顿时抽了抽。
清澜郡主朝她轻“嘘”一声,让她别做声。
侍女这才紧闭着嘴巴,蹑手蹑脚地走开去处理这带瓶子。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武婷玉没想到第一次出手想要讨好人,居然拍到马腿上,她的俏脸嫣红了起来,觉得发烫得厉害。
“姑娘,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不太好,你还是先出去吧,我这也是为了你的闺誉着想。”金三一副诚恳的样子,其实是怕自家小青梅回来看到吃醋,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到手,可不能再起波澜了。
武婷玉听到他的话,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心湖顿时泛起了波澜,含情脉脉地看向哪怕是受伤也还是俊美不已的金三。
她喜欢他很久了,不过有清澜郡主那个母老虎在,她一直不敢行动,怕会招惹到她的报复,自家姐妹众多,父母估计也只会责骂她了事。
好不容易才让金三更讨厌清澜郡主,哪知道一转眼没多久,金三就开始狂追清澜郡主,她连插足的份儿都没有,尤其是听到清澜郡主一直吊着金三,她的心就更恨更嫉妒。
连带也极为讨厌与清澜郡主关系好的容静秋,尤其金三转变心意就是在容家的庄子上,那会儿清澜郡主也在,肯定是这个容静秋做了什么,才让金三对那母老虎在意起来。
只可恨那容静冬一点用也没有,连个不喜欢的姐姐也对付不了,真真是废物至极。
“金公子,我不怕的。”她似有情又似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我能来看你,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像有些人连你受伤了也没有出现。”
她没有在这里看到清澜郡主,肯定是嫌弃金三摔断了腿日后会成为瘸子,所以连面也不露,真是薄情得可以,心里不屑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
金三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还算陌生的女孩,她到底在说什么?
武婷玉鼓起勇气靠近金三的床边,“金公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伤得很重,我……”
她想说,她心悦他,她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哪怕他瘸了。
金三忙叫停,“打住,这位姑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尤其是想到她居然隐隐地骂自己的小青梅,那怒气就遏不住了,“请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武婷玉的脸顿时苍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金三,为何他突然反脸赶她走?
“金公子……”她泫然欲泣地唤他一声,把楚楚可怜的样子表现得漂流尽致。
她偷听到兄长屋里的通房丫头说闲话,说是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只要哭一哭,他们就什么都顺着你,这可是女人最佳的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