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笑的意味深长,“他啊,给你们挣媳妇去了。”
小密探瞭她一眼,小声咕哝,“糊弄人的话张嘴就来。六爷一准儿是受不住才走的。”
……
早朝时,大臣们还在为仪风帝鸣不平,怪责岑禄胡乱连礼部主事都不放过。御史佘涪弹劾岑禄。待到日落西山,仪风帝与刘嫣的传言愈演愈烈。有关夕颜宫的内情一件接一件的传扬开,令人应接不暇。甚至刘嫣肩头有一块元宝型的胎记也被揭了出来。
岑禄亲自带人在街上巡查。
人人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御史台的风向转了。
该受弹劾的不是岑禄而是仪风帝。他的的确确将自己的亲侄女纳入后宫。
佘涪想要求证此事真假。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曾经在夕颜宫服侍的奴婢冀华。
见到冀华的那一刻,佘涪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冀华被漆水毁了容,整张脸好似树皮一样坑洼不平,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他驼背驼的厉害,人又枯瘦,每走一步都颤巍巍的像要扑倒在地。但他很快就能走稳下一步。短短几步路,看得人虚惊连连。
“妍美人刚被晋封为美人时,奴婢就被调派到夕颜宫伺候她了。”冀华的声音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据佘涪所知,他尚不到三十岁。
佘涪抬起眼帘打量着冀华的容身之处。这是永利巷里最破落的三合院,用木板隔出七八间屋子。冀华住的这间勉勉强强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两把小杌子。
院里的茅厕被填平,赁给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于是,冀华将夜壶放在门后,散发着阵阵尿骚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