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回想了一下,“在进窟的时候没看见什么,看到骸骨……”她下意识看了江执一眼,见他目光如炬,继续说,“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印象了。”
江执眼里对她有关切,低叹,“你睡了两天。”
盛棠点了一下头,“我也做了好多的梦,其中一个印象深刻,眼睛。”
没说美女绕缠江执的梦,这种私心成分太重。
“什么眼睛?”江执问。
其他人也挺好奇的。
盛棠脸上也是不解,“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眼睛的事还得从我妈说起。”说到这儿,她在心里掂量了下说辞,尽量不将薛梵教授扯进来。
“我妈喜欢敦煌,对敦煌念念不忘的一个原因是她在找只眼睛,但我看遍了敦煌石窟里的所有壁画都没找到眼睛的图案。直到我们用山石开山门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只眼睛。”
山石和山门凹凸槽契合的瞬间,她看得清楚,完整的图案就是一只眼睛,跟她妈当年描述的一模一样。
听到这儿,江执冷不丁想起当时开山门的时候,她的确惊呼了一声。
“所以我做的梦里都是那只眼睛,这种就跟寄生物无关了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盛棠分析。
肖也下了结论,“但是你在看见遗骸之后的反应,就应该跟寄生物有关了。”
当时他就眼瞧着一群黑影子扑过来,其实就是挖开骸骨的瞬间释放了大量的匍匐在地下的寄生物,有可能是受了气流波动的影响,或许感受到了体温,等等元素造成了寄生物的活跃。
但很显然,江执没受到影响,这倒是也奇怪了。
与此同时,江执也觉得肖也的情况挺特殊,他再次问肖也,“看到遗骸之后你也没什么影响?”
肖也嗯了一声,“要不然我能记得你俩当时的情况吗,一个拼了命地挖,一个木涨涨地挖。”后者就是盛棠。
盛棠觉得自己当时的模样肯定傻透了。
“也就是说,”江执总结,“目前的情况是,祁余和沈瑶刚下窟就受了影响,我和肖也没有影响,小七算是后知后觉。”
大家点头。
罗占分析说,“目前我们是将温度、空气和光线控制到一定程度才没激发寄生物的活跃度,即使这样,我们的人还是有中招的。一旦控制不好,哪怕稍有点偏差,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这样的话,根本没办法让专家团的人进来考察。
他们同样陷入了当年薛梵教授所面临的困境中。
祁余又补了句重点的,“如果当年真的是薛梵教授以血养画,那现在地下窟已经被我们打开了,不管我们再创造什么条件都没办法还原最初状态,壁画会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发生病害,我们要怎么办?难道真要扔一个人下去再次封窟吗?”
“当然不能。”沈瑶说,“如果当年以血养画是真的,那只能说明当时的情况特殊性,像是薛梵教授。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呢,肯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江执又在摸烟盒,就那么一直摸,也没拎根烟出来,他若有所思道,“或许,有一种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