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问她怎么了。
她说,“这样才能显得我更渺小。”
肖也没忍住笑出声。
沈瑶感叹说,“是啊,看见这些古人智慧,真心觉得自己很渺小啊。”
“现在这么一看,汉墓里的星图壁画和敦煌经卷上的星图都是‘复刻’了这里的原版,尤其是经卷上的,只可惜丢的丢,残破的残破。”盛棠皱眉分析着,“0号窟开窟之后就有画师将星图流了出去,汉墓里的应该是第一批复制品,但跟墓主人一并埋藏千年,外界不得而知;敦煌星图呢,也是藏经洞被发现后才面世,也相当于隐世千百年。而这期间发现的墓葬星图壁画,都是后来古人根据当时天象绘制星图,跟原始星图有了差别。”
江执点头,这么分析没错。
但他补充了一点,“但是这处石窟早在汉代之前就开了,或许最开始并不是用来修凿佛像和壁画用的。”
说着,他将光柱打在两旁的山柱上。
肖也凑近,细细打量山柱上的纹路,以刻凿为主,也有简单绘制的图像,线条十分简单。
“这刻的是……”他看了好半天,“羊?狗?还有像是太阳的东西。”
其他三人上前。
柱子上的内容其实还挺丰富的,是有动物,还有自然,似乎也有人。
沈瑶分析,“应该是原始图腾,人或动物都是生灵,你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在朝上看,上面就是星空,应该是仰视天神的意思吧。”
盛棠说,“柱子上是刻凿,就算有绘制也不复杂,星图是成熟的绘制,那应该就是先有的柱子上的图案,后来才有了星图啊。”
“对。”江执说,“所以才说这个窟并不是为了壁画和佛像凿的,极有可能是早期的古人用来做祭祀或者记录用的,后来被凿窟的人发现,就地取材。不但在中国,像是在欧洲发现的原始时期岩洞里也有这类或图腾或动植物的图案,比方说阿尔塔米拉洞窟,不管是刻凿还是绘制的图像都跟当时的信仰有关。”
“结合得巧妙啊。”肖也啧啧称奇的,“万物崇仰天地,你们看,也包括山壁的壁脚绘制的是伎乐天,不管是弹奏乐器的还是摇曳撒的,都仰面姿态。”
沈瑶也细细端倪壁脚的壁画,如数家珍,“筚箴、琵琶、竹笛、双面鼓……这是?”她凑近。
盛棠的俩腿打从进窟开始就跟废了似的,见状赶忙挤到沈瑶身边,又趴地上了,顾不上地上脏不脏的,眼睛都快贴山壁上,仔细看上头的乐器,紧跟着“啊”了一声。
“江执!”她喊了一声。
江执走近,视线也早就适应了窟里的亮度,没等盛棠说第二句,他就告知,“没错,最后一个乐器就是尺八,拓画上的那个尺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