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窦章一激灵,赶忙问刺客,“古代和尚和现代和尚有什么区别?”
呃……
刺客愣了好半天,说,“古代和尚手持的是钵,现代和尚手拿的是手机。”
窦章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
酸辣鸡爪幽幽地说,“其实啊,敦煌石窟里流传出最邪乎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半夜从窟前过的时候能听见里面乐器的声音,如果有人走进那窟里,就会看见……”
窦章被她那语气刺激得头皮发麻,但还想听,凑上前追问,“看见什么?”
“看见……”酸辣鸡爪缓缓转回头,对上他的眼睛,阴森森地说,“里面的飞天活了……”
窦章赶忙甩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吧?”
酸辣鸡爪被他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司邵在旁看不过眼了,轻声说,“别听她瞎说,逗你的呢。”
“我没瞎说啊,我上次来还听当地人说来着,又说什么敦煌其实存在第二藏经洞,一切怪事都出自第二藏经洞。”
窦章轮圆了双眼。
司邵笑,“这石窟里藏没藏微妙的,棠棠最清楚,有当事人在,你们没必要道听途说啊。”
这倒是。
于是乎,大家齐刷刷看向盛棠。
情绪都架在这儿了,照理说高潮就在盛棠身上,结果她轻飘飘说,“没什么第二藏经洞,也没什么诡异传说,你们平时上网少看那些个不着边际的八卦吧。”
好吧……
果然是话题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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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傍晚的时候盛棠接到了祁余的电话。
拜托她帮忙看看摊子,说也不知道罗占吃什么吃坏了肚子,摊位刚支起来就上吐下泻的,他陪着罗占去医院。
盛棠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催促他们赶紧去医院,有什么事及时跟她联系。
到了摊位,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饭点了,各家饭店开始派出伙计当街吆喝,此起彼伏的。
来的路上盛棠就对付了几口面包,本来也不大饿,到了摊位后热得一脑袋汗,渴得要命。
也幸好祁余放了个大铁皮桶在摊位后,铁皮桶里装着冰水,冰水里泡了七八瓶的杏皮水。
救命恩人。
盛棠捞出来一瓶,起开,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然后又开了一瓶,这次插了吸管,慢慢喝了。环视一下摊位四周,嗯,这祁余和罗占别看是俩大老爷们,拾掇得倒也整体干净。
桌上还有未做完的木版画。
盛棠本来想上手比量几下,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本来就手生,真一刀下去把画给劈了,这么好的一块木头就可惜了。
这么想着,竟冷不丁想到当年初见江执的时候,她诓骗说,木版画都是她亲手刻的。
后来江执还特意拿这件事取笑她:就你那小细手指头,还刻木版画呢?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她在撒谎吧,包括那幅拓画。
盛棠心头一酸,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过往种种,也都成了云烟了吧。
正想着,就听头顶上扬起一道嗓音,低低的——
“木版画,怎么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