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拙?让我补拙?我可是我师父的关门大弟子!就连师父都说我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没天分的了?”
盛棠是何等机灵的人,顺着他愤慨的情绪往上爬,“是啊,这人也太自大了吧?那意思就是他的经验比仪器更可靠呗?他到底什么来头啊,敢这么说话的怕只有胡教授这种经验丰富的修复师了。”
“他……论能力呢,他确实是胜我们一筹,但也只是小胜而已。”肖也生生扛住了盛棠的顺杆爬,四两拨千斤的,“要不然胡教授也不能找他来,但是,我生气的是他那个态度!”
盛棠心骂,鬼得你啊。
“照理说能人巧匠基本出自咱们敦煌石窟,他以前在哪工作啊?”她没放弃追问,“我看过他的工具箱,他拿的工具那都是有年头的了,感觉比他的年龄都大。”
肖也笑了,摘了手套,去洗手池洗了个手,“工具都是越用越显年头,只能说明他工作时间比平常人要长,也代表不了什么,而且有些修复工具都是一次性的,更看不出什么来。江执吧,他以前只是做技术支持回国,长期在国外呢。”
“有个匠字啊。”盛棠盯着肖也的脸,“我怎么记得老一辈修复师才喜欢在工具上刻字呢?”
老一辈的修复师都不把自己的头衔看得这么文绉绉的,因为在他们心里,他们就是修复壁画的匠师,都是属于手艺活的一种。
“是吗?”肖也拿点心的手停滞了一下,眼角眉梢间的惊讶不像是假装,想了少许,把点心往嘴里一塞,含含糊糊地说,“我还真没瞧过他的工具,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喜好刻上的呗,再或者说不定是胡教授送他的,算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