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耶律布布的斥候再厉害,也没有法子在大宁斥候的阻扰之下,自西由东找到已如惊弓之鸟的耶律乌屠那几万人马。
耶律布布听得手下斥候所报那有不怒的,大宁人多势众,他这十五万人再是精悍打起仗来也是艰难,更何况还中了埋伏失了五万人,区区十万如何夺回西京与南京!
别看那西京城中守军不多,若是耶律布布敢转道西京,南京城中的燕岐晟必会领大军在后头压上,到时候两面夹击,这十万人便是那狼嘴里的肥肉,几下都会被吞入肚中!
耶律布布一面抚着胸前已包扎好的伤口,一面暗自咬牙,
“此时间决计不能回转,只得派人回上京求援!”
虽说此举有些失颜面,但大敌当前,耶律布布可不是那只要颜面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前头乃是他们太过轻敌了,没想到大宁人这一回如此势大,看来且要先御外敌再谋安内了!
耶律布布也算得一代枭雄,见势不妙立时放下心思,要一致对付外敌。
只他这头刚提笔写字,却不知早有燕岐晟安排的人,将他早前暗中与刘通勾结的证据呈交到了耶律也手中。
耶律也见得上头列列的种种不由连连冷笑,
“耶律布布果然狼子野心早就暗就,竟暗中与那萧成刚勾结在了一处……枉朕还以为萧成刚在汉人朝廷之中潜伏数年,对朕是忠心耿耿!”
他这话自然是说得不对,萧成刚入大宁时耶律也还是皇子,萧成刚要忠也是忠先皇,之后先皇一去,耶律布布便派人联络他,萧成刚一来能忠大辽,二来能收银子,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只如今萧成刚身死,自然一切休提了!
耶律也想到这处不由愤怒,一拳捶在桌面之上,震得上头的东西四处掉落,半晌才算是平了心头一口气,却听得外头小太监报道,
“陛下,大尊者求见!”
耶律也闻言忙道,
“请了大尊者入内!”
伊厉咄纶进来施礼,
“陛下!”
“大尊者,请坐!”
耶律也回复了和颜悦色,待伊厉咄纶坐到下首开口问道,
“大尊者求见可是……太后的病情有了起色?”
伊厉咄纶应道,
“陛下,太后不是生病了!”
耶律也闻言不由大惊,
“大尊者可是查出甚么来了?”
伊厉咄纶应道,
“陛下,前头都以为太后乃是生病,请了几回巫医做法都不得解,昨日我那同门师弟云游到此,闻听此事特意入宫瞧过太后病体,吾那同门师弟乃是医术高手,在门中可算得第一人,他言道太后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
“哦……竟有此事!”
耶律也听了大怒,
“何人敢害太后!”
萧野在先皇在世之时,因容貌智计出众甚得先皇宠爱因而权倾朝野,多年经营下来萧野在遥辇氏与大贺两族都是极得推崇,若是不然又如何能强推了耶律也上位。
以萧野的地位任是谁在位上都要对她小心伺候,因而耶律也也确是没有想到有人敢对太后下手。
不过他只要脑子一转便知是何人行此毒计了,当下又一捶桌面,
“耶律布布你好大的胆!那……太后的毒可是能解?”
伊厉咄纶黯然道,
“太后中毒太久,只怕是身上毒清,人……人也醒不过来了!”
耶律也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心中恨极,
“耶律布布即是你如此心狠手辣,便别怪朕不念叔侄之情了!”
伊厉咄纶闻言应道,
“陛下,不可再心慈手软了,陛下别忘记了,后宫之中还有一个兰妃在昏迷当中,依我瞧着那玉狼失窃之事,耶律布布也是在背后推手的!”
耶律也怒极反笑,将那案上的密报给了伊厉咄纶,
“大尊者请看,朕这一回必要让耶律布布死都不能翻身!”
伊厉咄纶仔细看过密报也是惊诧道,
“耶律布布竟暗中私购如此多的兵器,只怕是早有反心,如今他领兵在外,若是他反戈一击,势必要弄得朝野动荡,陛下还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耶律也双眼紧眯点头道,
“大尊者所言甚是,耶律也暗中留在上京的势力,还要大尊者出马,至于明面上嘛……自有朕来!”
“遵旨!”
耶律也那头一动手,耶律布布的救援信一送出,报信的人自上京急驰而出,一路快马加鞭送到耶律布布面前,耶律布布接报大怒,
“耶律也这蠢货,大敌当前居然还敢对我动手!”
当下招了霍衡来商议,
“有人将我与萧玉刚前头勾连之事捅到了耶律也面前,耶律也这是要对我动手了!”
霍衡看罢了密信,这厢抚须沉呤,
“惕隐不必忧虑,前头我等离京之时已做布置,耶律也即便是要动手,不过动的都是明面上的人,暗地里的那些,他们想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