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竟是有些埋怨,穆红鸾闻言失笑,
“你这怎得还同自家妹子嚼起醋来,我可是为了她的事儿奔波!”
这话不说还好,燕岐晟听了更是霸道,
“她是我妹子也不能越过我去!”
当下却是拉了她往腿上坐,穆红鸾半是好气半是好笑的被他挑动着在书房里胡闹了一回,这才算是安抚住了自家这位小爷,欢欢喜喜的要五日后同她一起出城。
“你去道观里游玩,我便去城外跑马打猎,届时陪你回来就是!”
穆红鸾不好再拂了他的好意,便点头答应。
五日后果然便早早出了城,与那崔夫人汇合在一处,同来的却是她那丈夫胡元奎,两厢一见面,燕岐晟便邀了那胡元奎同去打猎。
胡元奎自是欣然应允,背了自家妻子冲着燕岐晟一拱手道,
“多谢世子爷解救!”
自家那女人为了子嗣之事竟是有些魔怔了,拜了和尚拜道士,轮番的折腾,今儿一早天未见亮便要起身陪同,一路听她又疑又忧的念叨,实在有些烦了,现下遇上蒲国公世子爷自是肯跟着去打猎,也好过在道观之中枯等。
崔夫人见有燕岐晟相邀自也不好再拖着丈夫不放,只拉了穆红鸾的手笑道,
“如此倒也正好,红鸾妹妹便跟着我走吧!”
手牵着手步行往山上走,却是不管那两个男人如何挽弓带马,呼奴唤仆的打马离去。
这厢一面走一面便将那朱黔勇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穆红鸾想问,
“他如今已是年有十七了,为何不曾定婚?”
崔夫人道,
“这事儿我也正要同你详说,这朱黔勇排行在三,前头有两位哥哥,老大倒是娶妻生子,只老二是个克妻的命,前头定了两回亲,但都是未婚之妻还不曾过门便死了,偏又是在家里受宠的,还四处寻摸着要再定亲……”
穆红鸾皱起了眉头,
“那这朱二郎又说到亲没有?”
“还未说到呢……”
崔夫人顿了顿又道,
“只朱二郎还朱二郎,朱三郎还朱三郎,我想着那朱三郎倒是不错,黄蕊若是与朱三郎定了亲,应是要等二郎成了亲才能进门,这样还能在府上多呆上两年,于她倒还是好事!”
穆红鸾细想了想点头道,
“让蕊妹妹在家里多呆一阵子,于她确也是好的!”
蕊妹妹那性子怕生,若是立时嫁人,到了婆家面对公婆妯娌还不知如何相处,早些定了亲,两家便能明正言顺的走动,让黄蕊与未婚夫婿慢慢熟识,也免得她嫁过去见一切陌生心里害怕。
说话间倒对那朱家的三郎有了些意动,当下点头道,
“即是如此,选个日子相看相看!”
崔夫人见她点头立时欢喜起来,这小山不高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朝天观前。
这道观早在前朝便有,算起来也有三四百年时间了,两人上来只见墙壁斑驳,古树参天,观前树荫浓密,山风吹过树冠作响,红漆的大门也是有些残破。
下头人上前扣门,里头有人出来应门,见着两位贵妇人在门前便出来行礼道,
“可是太常胡少卿夫人?”
崔夫人上前应道,
“正是!”
那应门的道士便推开大门,迎了人进去。
两人进去拜见三清,便在里头见着那归元子道士,虽说是年逾八旬,却是黑发黑眉,齿固眼亮,将两人引入厢房之中坐定,又为崔夫人把脉一番,
“夫人身子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又问起那胡元奎来,也说是临安城中各大名医把脉,也是身子无碍的,只不知为何夫妻二人成亲三年没有生育。
那归元子应道,
“阴阳调和本就玄妙,这世上有些夫妻各自身子都康健,只却是经年不育,于医家言不明缘由,于道家看来却是因着阴阳不通之故……”
“那敢问道长何为阴阳不通?”
“男子为阳,女子为阴,世人多半都是成亲敦伦便有阴阳相通之事自然而生,只有些夫妻却并不能互通,这于病疾并无关系,却是与人体窍脉有关……”
当下又细细讲了一番,只那崔夫人听得一知半解,穆红鸾听得是连连点头,崔夫人又问,
“依道长之见应如何调理呢?”
“这法子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一来夫妻行房要有呼吸吐纳,二来需得药物以助血气运转,三来需得择选天时地利,四时变化于夫妻有利之时……”
却是又讲了不少法子,崔夫人一一记在心中,又时时以眼询问穆红鸾,见她点头微笑心知这位必是有真本事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