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夫人觉得这样问有些尴尬,但对方是项七的教养嚒嚒,相比这些日子也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了:“府上过寿,七小姐可是能出来待客了?”
这话问的:“有何不可?”景嚒嚒做戏做全套,脸上的诧异神色都摆的恰到好处。
项老夫人更满意了,好,好,总算解决了一块心病,以后出嫁了,父慈子孝的,她也能喘口气,也让儿子喘口气,免得跟着她操不完的先:“景嚒嚒教导有方,功劳有佳,赏白银十锭。”
景嚒嚒心里顿时发苦,她逞的什么能,七小姐现在最好就不要出门!面上却丝毫不显,脸不红气不喘的应下:“多谢老夫人,老夫人客气。”
景嚒嚒转头回了葳蕤院,赶紧把银子推给秦姑姑,愁的头发都要白了:“求姐姐说句话,小姐能出去见客吗?”这万一不能……
秦姑姑将银子推给她,声音温和:“这是做什么,有话直接说就是。”她没有用银子的地方,而且她还挺喜欢这位妹妹,做事利落,又认得清形式。
景嚒嚒没接,推的更起劲了,着急的将老夫人的话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
秦姑姑笑笑:“你管那些做什么,老夫人给你,你就放心拿着,小姐要出去自然会去,不喜欢出去就不出去,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您老说的轻松:“老夫人硬请呢?”小姐这状态,万一在外面发起疯……不是,而是定了亲的姑娘家,又是定的如日中天的容家,府上来了这么多亲眷谁不想看一样,请七小姐出去见客,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老夫人不会。”老夫人比谁都怕小姐不给面子,让她难看。
“可万一呢……”
没有万一。
“那万一小姐自己出去了呢?”这个状态出去?懂吧,现在的状态。
“那就是谁撞到谁倒霉,与我们没有关系。”
景嚒嚒听着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头皮都要掀起来了:“……宾客那么多,万一冲撞了谁,传出不好的名声……”
“爱传什么传什么,禁足吗?打压吗?”随便怎么样,秦姑姑担心的是,这都吃了四五天的药了,怎么进展这么慢:“你没事的话,我去看看小姐。”
容家未过门的当家主母能随便传什么吗!“您去。”您底气还真足,到时候请四殿下过来不成,即便那样,也不能开罪了令国公府啊,景嚒嚒又想到七小姐还有令世子,开罪什么,前面的主子撑着腰呢,女眷得罪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可……景嚒嚒看着桌子上未被带走的银子,万分后悔怎么就接了这烫手的生意,急忙揣着银子出门,好不容易碰到焦耳,赶紧抓住:“好闺女,咱们聊聊……”
焦耳诧异:“小姐让我把盆拿过去,等着急用。”
景嚒嚒闻言,急忙放开手:“那你快去,别去晚了!”晚一会,跪一晚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
令国公,寿宴越来越近,令国公府一派热闹。
府里的客房早早收拾出来,远道而来的亲眷早已将客房住满,丫鬟婆子们被抽调去各房各院帮忙,平日沉闷的宅院,如今仿佛活了过来,热闹非凡。
戏台唱起了大戏,杂耍表演应有尽有,
表小姐们、小姐们,表姑奶奶,老姑奶奶齐聚一堂。
远方表侄、宗族男丁,不论门第、家世也赶了过来,沾沾令国公大寿的喜气。
项府的小姐们更是忙碌,招呼不完的表亲姐妹、闺中朋友,衣服、头饰也要加紧挑选,不要坠了令国公府的威名。
盛世华裳的胭脂、水粉、新衣,因为令国公府的寿宴,订单排到了令国公寿宴当天,绣娘们日夜不停的赶工。
宫中硝烟四起,项家的寿宴就办的越和平康健。
在几乎要普天同庆的老国公寿宴里,唯独葳蕤院原封不动,仿佛感受不到寿宴的气氛,一片暮色沉沉。
七小姐甚至没有听外面的表演,让秦姑姑焦头烂额。
景嚒嚒战战兢兢的跟着庄婆子,觉得全葳蕤院就这位婆子还有点人情味,其她人都不正常:“你说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要寿宴了……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念了,你天天念我耳朵都长茧了。”
“那您想想办法啊……怎么办……”
“秦姑姑她们不是说没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