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君上是琉璃的长辈，但琉璃乃是未出阁的女子，上君这样也是不妥地，九重天上的神君们都是这般不体统么？”

“若是你父君听到你会说‘不妥’二字定会十分欣慰。”

“上君是想跟琉璃讨论妥与不妥的事还是起床梳洗去用早膳呢？”

“你进门只端了一盆热水，早膳是要喝桌子上那壶冷茶？”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在琉璃头上，看着眼前已经站起在床前的一副看好戏样子的重华，都不知怎么开口好。

“替我更衣，然后去准备早膳吧！不会可以问，若是让人代做就把今天我要讲的佛理写上十遍。”

“难道后厨的厨子还会少了上君的早膳不成？琉璃不会，上君是来讲佛的还是为难琉璃的？若是外面的人知道天界尊神是这般样子，不知道君上脸上还挂不挂得住”

“年纪轻轻，修为不高，学业不精，竟是光去练了一张嘴皮子？如何就这般无赖了。”

“琉璃不才，堪堪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张嘴了。”

“什么才不才，做神仙的，能像你这样坦诚的是不多的，也是许多年没有这样有人与我斗嘴了。”

“上君上来岛上寻斗嘴的对手来了？若是琉璃没记错君上是有正经差事的。”

“快来与我更衣，一会儿还要去讲佛，若是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听说你惯会束发的，正巧我最不会打理头发的，你也一并替我束好了吧。”

帮重华更好衣，琉璃看着眼前的一头黑发便犯了难，不知如何下手可好。

“不知上君从哪儿听来的我会束发，不瞒上君，我蛮会疏通了用红线松松一绑，上君觉得可好？”

“若是在这殿里或是九重天我的重阳宫里是不错的，可今儿还要去讲佛，还是正式一些的好。”

重华的一头墨发像是一匹绸缎，十分听话，不多时便被琉璃束在后面，一束长发潇洒非常。

“上君今儿要穿哪身衣服？还像昨天一样的玄色？”

“取白的吧，我喜欢白色。”

琉璃一路伺候着重华用膳，又来到学堂的讲厅，听说尊神讲课，学堂里熙熙攘攘挤了好些人，琉璃挑个后排的位子，取出袖子里的几块桃糕，看着前面讲佛的重华，那些枯燥的佛理在他嘴里好似平日说话一样简单，这时的琉璃才觉得重华有上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