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匈奴使臣晚会上,当听到贺千空起身迎战,那一刹那,她胸膛中的心脏砰砰直跳,周承安很好,只是总是差一些什么,缺了点什么。
也许从那一晚开始,她常常会想,如果当初她嫁给贺千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念头像是一颗种子,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她知道不对,可是无法将它拔除。
受了这念头的驱使,芙蓉宫的赏宴上,她早早察觉到卫氏和卫怡衿的意图,却没有提醒林姝蔓,反而找了借口叫走了她的两个朋友,又占用了厢房,迫使林姝蔓只得往偏僻的角落走去。
但她还是有几理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留下任何把柄。
二公主沉思间默不作声,淑妃的一颗心幽幽沉了下去。
淑妃压低声音,“清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今日为何如此针对世子夫人,你该不会……”
二公主神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镇定:“世子夫妻伉俪情深,我怎么会不羡慕。”
淑妃捂着胸口,觉得她的胸口痛真的要被二公主气出来,“你明明知道母妃说的不是这个。我不管你当年与世子有何瓜葛,如今男婚女嫁,早已互不相干,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我也不管你如何想的,都要对世子夫人好一些,起码面上!”
二公主低下头,倏然抬起,笑了笑:“母妃不必担忧,我自会调整好心情,不会再出现刚刚的状况。”
淑妃心中忐忑,又是多番教导,将道理给二公主掰碎了讲,二公主只是一应点头,心不在焉。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锣鼓齐鸣,刀剑之声震耳,淑妃已经明白,“是你父皇来了,既然明白了,便一道去行礼。”
出了帐篷,两人只见林莽间数千名侍卫骑着战马分作三队,如蜿蜒徘徊的银龙,在山林间行进,离得近了,看到正中最大的一匹玉骢马上,成景帝意气风发。
成景帝身后不远,贺千空骑着黑色的骏马,缓缓前行。
他换了一身骑装,腰间的玉佩换成了长剑,不同于平日里的阴郁冷峻,骑装之下更显得贺千空蜂腰猿背,身形挺拔,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英隽挺拔之气。
特别是他搭在马上的一双长腿,修长无比,二公主只看了一眼,便心如擂鼓,垂下额头。
正巧此刻贺千空冷漠的目光扫视,二公主心神一动,立即理了理鬓角碎发。
她容颜貌美,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风情,这一撩发动作千姿百媚,面容绯红,娇怯之态尽显,她有自信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注意!
可偏偏,便是这用尽心机的小动作,贺千空看都没看,无动于衷收回目光,继续向人群扫视。
二公主这举动,如同媚眼抛给瞎子看。
二公主勃然大怒,倏然,马上贺千空目光一变,柔和万千,她顺着视线望去,果见林姝蔓站在前方,两人遥遥对视,目光中情意流转。
霎时间,一股怒火涌上二公主的心头,她袖中玉手紧紧捏起,直捏得骨节泛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