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重点, 之前!在雕塑室!】
【哈哈哈哈露馅喽,是谁说‘好久没见’??】
【欲盖弥彰!心里有鬼!遮遮掩掩!】
【眠眠这样在头顶绑着小揪好可爱喔。】
【别的不说了,我宣布棉花工人赢麻了!】
柔软黏腻的陶泥随着轮底飞快旋转, 尤眠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还没成型的陶罐边沿,可一旦力度微失, 整个泥便会歪曲变形, 变成一个丑丑的陶罐。
尤眠看着手心里又捏坏的陶罐无奈一压眉。
可正当他重新起形时身侧一直安静坐着的裴怀霁忽然侧身靠近。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我帮你扶着。”裴怀霁说完就将双手贴在了他面前的陶泥上。
有了另一个人的支撑,尤眠可以更加轻松地捏形, 且不用担陶泥会因为快速旋转的底部轮而变形。
裴怀霁的手掌很大,确实也比尤眠更轻松地握住整个小陶罐。
灰色的浆泥不过一会儿就包裹住了裴怀霁的双手,将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沾满了颜色。
尤眠低头想塑型时不可避免地会碰到裴怀霁的手, 有时是手背,有时是手指。
两人在这种光明正大的触碰下都不禁红了耳廓。
尤眠又一次裹着清凉的陶泥抚摸上裴怀霁的手,从外部轻按住男人的大手,一同进行最后的定型。
【啊啊啊啊啊。】
【我说不出话了,真的, 这就是小情侣啊。】
【属于恋爱的芬芳。】
【裴总牛逼, 获得和眠眠贴贴机会一次。】
尤眠耳廓和侧脸微红, 他保持着此刻的姿势侧头去看裴怀霁,低低地说了声:“你故意的。”
裴怀霁有样学样, 英俊的双眉轻展,锐利漆黑的眸色里沁着令人直视都要脸红的占有欲。
“不可以吗?”裴怀霁的声音一再压低,令远处的弹幕镜头都听不见,他说:“是你允许的。”
尤眠按住裴怀霁的手, 两人手心手背相贴,仿佛也能通过此刻肌肤触碰间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尤眠眨眨眼, 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是无可奈何的笑意。
【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
【光明正大地说悄悄话吗?啧啧啧。】
【请把话筒塞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啊,我们想全程参与呜呜。】
裴怀霁轻咳了咳,声音又变回正常音高。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做一个小雕。”裴怀霁说。
男人的目光里透着些许欣喜神采,尤眠闻言笑了笑,“陶罐……也算吧。”
尤眠侧着仰头去看裴怀霁,“你很想跟我一起做雕塑吗?”
裴怀霁虽然经常去雕塑室看他,但尤眠不知道原来裴怀霁还有这种想亲手和他一起做的念头。
裴怀霁薄唇轻启,“和天才同行,无论做什么我都很荣幸。”
尤眠手下差点又一次失去力度,幸好里层被裴怀霁紧紧撑着,没有捏坏。
裴怀霁察觉到尤眠的情绪波动,俊美的双眸微微垂下,露出那副极具成熟魅力的内敛笑意。
“my genius。”
尤眠一抿唇,没忍住笑弯了眼睛,“这次不说悄悄话了?”
【啊啊啊啊,我一直在尖叫,谁能懂啊!】
【靠,这种甜度的糖我可以吃一整天!一整月!】
【培育棉花算是正式绑定了吧,棉花工人宣告胜利!】
【无论多少次,每一次听见或者看见my genius这个称呼我都要兴奋得厥过去了,裴总真的别太会!】
【椅子哥真的超爱,眠眠也超级爱啊,你们两个赶紧在一起吧。】
【好期待告白日,我要发疯了。】
“不说悄悄话。”裴怀霁转头冲着直播镜头冷峻一抬眸,“让他们都听着。”
尤眠笑弯了腰。
【裴总的占有欲真的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
【椅子哥太霸道了啊啊啊。】
【说多点说多点,我们竖起耳朵听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把捏好的两个陶罐送到老板手里烧制,顺便将溅满了泥的围裙和手套都还了回去。
裴怀霁一边戴上腕表一边听陶艺馆老板说两天后才能回来拿陶罐。
“没问题。”裴怀霁沉沉地说:“到时候我会来拿的。”
尤眠一转头就听见裴怀霁这句话,裴怀霁发觉了他的视线,笑着问:“放在我办公室?”
尤眠想起了那两座刻有‘怀霁’的小人雕塑,一猜之后可能还有两座丑丑的可爱陶罐摆在它们旁边,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充盈起来。
“好啊。”
两人从陶艺馆出来后依旧是裴怀霁开车,尤眠坐在副驾驶时不时望向窗外,还不忘举着手中的直播镜头一起朝外面的风景转过去。
“又下雪了。”尤眠看着窗外厚厚积雪开口。
尤眠想问下一场要去哪里,但今天的一切都是裴怀霁领路,他便也打消了好奇的念头,打算就跟着裴怀霁走。
裴怀霁认真盯着导航,听到尤眠的话后他眉头微松,说:“今年冬天的雪很多,星辰杯决赛那天的雪应该也会很大。”
一提到星辰杯,弹幕里的评论速度都快了不少。
【话说大家都抢到票了吗?我前几天才发现星辰杯官网有决赛购票渠道!哭死我了,根本买不到。】
【别提了,完全抢不到。】
【好像购票渠道刚出来没多久就被洗劫一空了,星辰杯很热的,有很多在校生和艺术圈里的人会去观看,前几年开始就是很难抢的。】
【决赛地址是艺术中心的魔方展馆吗?嘿嘿,我抢到咯!】
【啊啊啊,羡慕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