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到了吗?”他摸了下她被吹得凌乱的头发。
她知道自己错了,规规矩矩地点点头。
嗅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过了会,她才轻声开口:“易哲慎……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
飞机是晚上8点。
易哲慎晚上还有会议要开,明天一早,他还要飞回纽约,跟总部董事会解释这次竞标失败的原因。
简兮坚持没让易哲慎送她,让司机送她去了机场。
候机厅内,她思虑再三,到底还是去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凌晨的事,他们没做任何措施。
她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经期也不准,安全期也算得稀里糊涂。
孩子,对于她和易哲慎之间还是没来得及排进计划表的问题。
她暂时没有做好当妈妈心理准备,易哲慎显然也没有。
那盒药买到手,她到底没有马上吃,而是暂时放进了包里。
登机前,她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时,竟发现自己的例假忽然来了。
好吧,上天已经帮她解决了这个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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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飞机上,简兮又和温致成遇上。
要不要这么巧?
温致成这趟身边只跟着助理阿ken,他妻子,那个叫何慕宜的女人,这回没有和他一起。
温致成也看到了她,明显愣了一下。
目光尽量淡然地往旁边,他似乎不想与她对视。
可下一秒,又转了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顿了两秒才问:“你一个人?”
简兮有点无语,客套地点头,寒暄:“你太太呢?没跟你一起?”
他沉默两秒,从善如流地笑着说:“她还在深圳要处理一些事,我先回沪城一趟。”
简兮没有把这场寒暄进行下去的想法,笑了笑,就去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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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刚做过坏事的原因,疼痛来得特别厉害。
飞机起飞没多久,她就已经跑了三趟洗手间。
回来后,又跟空姐要了几次热水。
滚热的液体喝下去,仍缓解不了肚子里那股阵痛。
她满头冷汗,难受得半死不活。
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易哲慎能在身边……
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她已经习惯独立照顾自己。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习惯那个男人的不动声色的宠溺,习惯他对她的包容?
眼角有液体倏地滑落,她被自己的脆弱和矫情先吓了一跳。
赶忙胡乱地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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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致成早已经发现对面座位上女人的异常。
他猜出她应该身体不舒服,但很显然,从纽约重逢开始,她就一直很排斥他。
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过去对她施以援手,她也未必会领情。
航行进行到一半,头等舱内十分安静,其余几个旅客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
简兮也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她额头仍有未干的冷汗,几绺头发被汗水浸湿,贴附在脸颊上。
温致成沉吟片刻,跟空姐要了毛毯。
起身走过去,轻轻为她盖上。
靠近时,他闻到她头发上有淡淡的西柚混合青柠的香味,仍是她从前惯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
仿佛是察觉有人靠近,她不安地动了动脑袋。
头发稍跟着稍稍移动,露出脖子上几道淡红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温致成目光转暗。
这是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