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懂个屁!”
郭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郭燕声,“燕声我可跟你说啊,现在的医生的话可是只能听一半呐,不能全信你知不知道,妈把你和燕回都养这么大了,你们俩这么健康,还不是我那一套吗?”
程嘉言一听就忍不住冷笑,也没看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妈,您这是何苦来的,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累着自己,等等有我和燕声,还有月嫂,我们人手足够了,您到咱们屋里来,非但帮不上忙,这屋子里还显得拥挤呢……我真是头疼……”
她这话一说,郭燕声明显看见母亲的脸色又变了变,在新一轮的战争又要开始之前,他赶紧走过去扶着他母亲,“妈,您还是先回屋吧,这里有我就好,有我就好。”
“我可告诉你……”
“好了好了,走,我送您回屋。”
随着一声关门声,程嘉言靠在床头长长呼了口气,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很后悔,当时就不该答应郭燕声到他们家来坐月子。
自己家里多好啊,阿行和露莎也在,荣总管也能把她照顾得很好,她简直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但是一低头看见等等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郭燕声回了屋。
到时间打热水给程嘉言擦背了,他任劳任怨,望着女人笑了一笑,这就去了浴室。
程嘉言和婆婆之间的战争无时不在,但郭燕声懂得调节,他和程嘉言几乎没有因这个事情而红过脸——不过,也只是目前为止,久而久之,估计任何人都是吃不消的。
一个是亲妈,一个又是亲老婆,郭燕声夹在中间帮谁都站不住脚,到这种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做男人也真他-妈的不容易。
“人家琳琅生完孩子,胖了不少,可你看你还是老样子,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给程嘉言擦背的时候,摸着她背脊上的瘦骨嶙峋,郭燕声忍不住叹气道。
程嘉言回头笑着看他,“没办法,从小就是这种体质,吃多少都不长肉。”
“吃多少?我就是没见你吃多少。”
“算多了,以前忙公司的时候,一日三餐都不稳定呢。”
给她擦完了全身,程嘉言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问他,“这么长时间了,难不难受?”
郭燕声把毛巾放进热水盆子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难受又如何?你能给我解决?”
程嘉言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没羞没臊的,伸手去握住他裤-裆处的东西,“我看它好着呢,暂时还不需要解决……”
“少来。”
郭燕声拉开了她的手,端着盆子又去了浴室。
程嘉言忘掉了刚刚和婆婆发生的不愉快,靠在床头叫他,“郭燕声。”
“怎么了?”他从里头探出个脑袋来。
程嘉言看着他许久,这才笑着说,“真的,我觉得就算以后老了,跟你在一起,也会特别有趣。”
他冷笑了两声,“那是因为你看出我七老八十都金枪不倒吗?”
“……”
程嘉言收起笑脸,瞪他一眼,“你真的很yin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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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大宅。
夜里十一点,阿行还坐在电脑前做游戏编程,露莎双腿靠墙躺在床上敷面膜,一边跟他说话,“嘉好这么快就走了,很显然是在躲佑礼哥。”
她一口一个佑礼哥,在阿行听来亲热得不得了,每听一次就皱一次眉,简直恼火得很。
阿行忍不住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这关你几回事?”
露莎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然后扯掉脸上的面膜贴爬起来,一边下床一边说,“没说关我的事啊,你一天到晚抱着你的破手提完全都没把我当回事,我找点话题跟你说一说,不行啊?”
露莎穿上拖鞋去浴室扔手里的面膜贴,阿行盯着她苗条的背影,以及她走路时扭动的纤细的腰身,以及,咳咳,紧致挺翘的……臀……
阿行咳嗽了两声,收回视线,继续认真编程,“简直就是瞎说,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知道你今晚要过来,我连工作都带回家来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过了一会儿,露莎从浴室出来,自身后拥过来,她的xiong就这么贴着阿行宽阔坚实的背。
被她贴着的那一片,火辣辣的,痒痒的,阿行拿鼠标的手有点不受控制。
“十一点多了,睡吧,我好困呐。”
露莎亲她的侧脸,开始打哈欠,是真困了。
“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
露莎有点生气了,自打他的腿好了之后,和荣泽开始忙事业忙工作,经常都冷落她。
露莎放开了他,转身往床那头走,边走边说,“早知道就不来了,今晚人家歌手新歌发布会很成功,约我去庆功会我都没去……”
“露露!”
“别以为你叫我两声就没事了,我要的是行动派,行动派!”
露莎一屁股坐在床边,义正言辞的指着阿行,“程嘉行我告诉你啊,年底咱们俩就要结婚了,你信不信我随时反悔哦!”
“是是,是是是,是我的错。”
阿行一听有人要悔婚,吓得赶紧扔掉鼠标就跑过来了。
他跪在露莎跟前,双手放在她的腿上,眨了眨眼,“那要不,咱们俩一起睡吧。”
露莎笑起来,勾起他的下巴,“这还差不多。”
屋里灯光渐渐暗了下去。
阿行躺在露莎身边,露莎困是困了,但是靠着阿行,感受着他全身上下浑厚的力量体温,就是睡不着。
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露莎偷偷算了算,她和阿行虽然热恋,但是真的没有做过几次。
一是她担心阿行的腿没有彻底恢复,她刻意克制这方面,怕他剧烈运动过多突然复发了怎么办?
但是每次她过来,或是阿行去她那里,两人一起睡在床上,就煎熬得不行,磨皮擦痒,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觉。
“咳咳……”
阿行转过身来,坚固有力的胳膊,揽住她整个身子。
黑夜里,露莎明亮的眼睛,对上他同样明亮的目光。
他的手,温柔的将露莎前额的发丝撩到耳后,他哑着嗓音说,“想做吗?”
露莎的脸往他怀里埋得更进去了些,闷闷的嗯了一声,说想。
于是,阿行翻了个身,把她困在了下面。
已近夏日,露莎就穿了工字背心和小短裤,阿行跟她接吻的时候就把她的衣服脱掉了。
两个人彻底融合在一起,喘着气,阿行在她耳边又是喘,又是低笑,“说什么我冷落你,还不是因为,想我要你。”
露莎囧得要打他,他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他的力量犹如洪水猛兽,露莎差点招架不住,仰着脖子停不下来的申吟。
中途停顿了将近一个钟头,荣泽在隔壁房间一个劲儿的给他发来消息。
荣泽想也想得到他是去办事去了,可没想到他办完事又爬上来继续忙活。
“啧啧,你说你老人家何苦来的,大量流失蛋白质,是不是要下去叫我爹煮点东西给你补补?”
荣泽在那头幸灾乐祸,阿行也不甘示弱,“老子的蛋白质有地方流失,你以为是你啊!”
“……”
“说得好听没遇到合适的女人,谁还不知道,你他-妈就是在程嘉好一棵树上吊死了。”
“……”
“别他-妈打省略号了,兄弟,赶紧的,抓紧时间把这个剧情做完,老子累得不行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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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
顾佑礼从机场出来,眯着眼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手,叫了出租车。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了,那时候,他也是随随便便往行李箱里装两件衣服就来到这个国家,这座城市,去找那个叫做程嘉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