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掌心,被他紧紧握住。
“你怎么能走了?”露莎小声问他。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专注且温柔,过了好一阵,他才说,“我尿急,忍不住了。”
露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好烦呐。”
之前在露莎面前奚落讽刺的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在看见程嘉行健健康康站在露莎面前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
她们终究还是输给了露莎。
输了爸妈,也输了男人。
这个程嘉行,他就是许多女人见了一眼就挪不开目光的男人,尽管他之前身有残疾,但依然抹杀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眼下他好好的站在露莎面前,众人眼中他们俩就是一对登对的璧人,那些个堂姐堂妹,再也没有了讽刺嘲笑的资本。
但是程嘉行这个人,大多时候还是小肚鸡肠的,尤其是,他亲耳听到那些女人在露莎面前耀武扬威,并且还说他这个残疾人不能好好的“滋润”露莎,不为别的,就为了露莎的尊严,他也得报这个仇。
但是露莎太了解他了,知道这个人毒舌起来一般人招架不住,就在他要走过去说那几个女人的时候,露莎紧紧攥着他的手,赶紧对他说,“我肚子疼。”
“……”
阿行一下回身,蹙眉盯着她,“好好的怎么肚子疼?”
露莎故意尴尬一下,“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呢。”
阿行:“……”
“快点,陪我到楼上去。”
“你确定是大姨妈?”
这个时候阿行的懊恼已经转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他的重点不在那几个恶心女人身上,而是,他在想,现在他好手好脚的,今晚就要和露莎“履行义务”。
但是露莎说她大姨妈!
两人回到露莎房间,门一关,阿行立马按着她的肩膀,“我说,没这么巧吧?啊?”
露莎一下拍开他的手,脸红道,“骗你的,我就怕你跟那几个女人吵起来。”
这下阿行松了口气。
两人沉默许久,露莎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道,“你怎么能走这么利索了?”
阿行舔了舔干涩的唇,坐下来,“渴死了,去给本少倒杯水上来。”
“哦。”
露莎正要走,阿行又叫住她,“别搭理那些女人了,一个个的跟菜市场大妈似的,烦不烦人!”
露莎匆匆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
没多久露莎倒了水上来,她把水递给阿行,往他跟前一坐,看着阿行把那杯水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她才开口,“快说说快说说。”
阿行抱着露莎,把她按在怀里,“老天开眼。”
露莎忍不住笑,戳他的胸口,“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真的是要撒尿,憋不住了,一下站起来就能走了!”
“平时怎么没见你憋不住要撒尿?!”
“平时身边随时随地有人嘛。”
阿行说完,扣着露莎的下巴来了个深吻,末了,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阿行嗓音低沉,问她,“怎么样,今晚要不要落实一下关系?”
露莎一张大红脸,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末了,她重重的点头,“好。”
阿行又低头吻她,“憋得老子好辛苦。”
“……”
“一想到今晚要***于你,就莫名兴奋,来,不如我们先热个身?”
露莎一把推开他,“楼下二十几个亲戚,你要跟我热身?”
阿行往后一摊,笑得呵呵的,“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干什么?”
见露莎的脸越来越红,还气息不稳,他撩了撩她的头发,唇角一勾,“你早就按捺不住的想要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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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年夜饭后,琳琅一家围着壁炉看春晚。
满儿好像很开心,整晚一点都没有闹腾,非常乖巧。
今年的春晚好像很没有意思,不过才九点钟,宋阿姨就开始打瞌睡了。
但是又不敢回房去睡,因为一会儿十二点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很是烦人。
给满儿起名字是个费力的事情,程嘉善了一个月的时间查字典,昨天才落实了这个事。
起了个好听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慕辰。
宋阿姨迷信,找八字先生算了算,也是从是个名字里最终选了这么一个,才最终决定。
但是满儿叫顺口了,以后就这么叫吧,好听又好记,程嘉善也喜欢。
“你看,满儿的小手很修长,跟你一样,以后可以学弹钢琴。”琳琅对程嘉善说。
男人坐在沙发上,陪家里几个女人看电视,尽管无聊,倒也是很温馨。
他嗯了一声,笑着点了下头,琳琅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满儿喜不喜欢弹钢琴,以后再说吧……
程嘉善不喜欢在小事情上发表意见,毕竟男人和女人见地大抵不相同,他也不愿扫琳琅的兴。
凌晨,到了放爆竹的时候。
今年是满儿来到爸妈身边第一年,程嘉善原本想放烟庆祝,但是琳琅不同意,觉得火药味很浓,对小孩不好,程嘉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爆竹声大概是在凌晨一点彻底消失的,这个时候,外婆和宋阿姨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今天是琳琅出了月子的第九天,程嘉善一直的隐忍,在这天,应该是到了头了。
凌晨一点,程嘉善去浴室洗澡。
琳琅喂满儿奶,然后照顾她睡下。
她找了自己的睡衣,在等程嘉善出来。
十几分钟后,程嘉善一身湿漉漉的裹着浴巾出来了,他看琳琅的眼神,有着某种暗示,琳琅一眼就能看懂。
两人沉默不语,擦身而过,但是这间屋子里的气温,已经在节节升高。
琳琅洗澡时,程嘉善坐在满儿身边,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看满儿安静的睡脸……真漂亮,白白净净的脸蛋儿,软软的小手,真让人爱不释手。
在程嘉善内心压抑的那么些年,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哪一个女人结婚生子,更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女儿会和自己长得这般相似,程嘉善是知足的,他要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安静,美好,一生一世这样下去就好了。
琳琅出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看满儿。
看得失了神,也忘记了给自己批件衣服。
这个季节,寒冬腊月,尽管屋里开着暖气,也是很容易受寒。
琳琅也没吱声,默不作声的拿了他的睡袍过去披在他背上,程嘉善一转头,便看见琳琅蹙着的眉。
他却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攥着琳琅一只手,“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就是怕你着凉。”
琳琅过去关掉了屋里的大灯,留了小夜灯,因为半夜满儿会醒,还得起来给她喂奶,哄她。
在琳琅转身的时候,程嘉善在身后拥住她,他的睡袍,同时也坠落在地。
琳琅的身体,有些珠圆玉润,比怀孕之前胖了好多。
她有点不自在,她还不习惯程嘉善一搂就搂到了她腰上的肉。
“放手啊……”
她在前面低下了头,她的羞涩,她的害臊,她因自己发胖而有的不好意思,在男人看来,都是扭捏。
程嘉善不放手,先就在她的后颈窝亲了一口。
琳琅有些慌乱,但是身体是诚实的,她喜欢跟他如此亲密,身体里,已有了热流,遍布全身。
“不想吗?”
程嘉善很坏,坏得恰到好处,在琳琅这种“欲拒还迎”的时刻,他不忘开腔打趣一句,引得琳琅红透了一张脸,无地自容。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也只有在和琳琅这样毫无顾忌的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勾动他心下那男人都有的下-流的因子。
他的手直接伸进琳琅的衣服,带着电的指尖。
程嘉善把琳琅推倒在床上,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给他穿那件睡袍是多么的多余。
琳琅沉溺在他给予的情-欲中难以抽身,就算不是程嘉善想要对她予取予求,是她自己,早就对他上了瘾。
当午夜安静的屋子里燃起一束光圈,是程嘉善又开始抽烟了。
琳琅拒绝他的烟味,因为屋里有孩子。
在琳琅说了他一句“你自觉一点不行吗”之后,他就下了床去,开门去阳台抽完了那支烟。
再回来,琳琅坐在床头等他。
“等过完了年,我要回公司了。”
程嘉善坐过去,伸手揽住琳琅的肩膀,琳琅在说这话时,他轻轻转头亲吻她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