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到要陪制片方喝酒卖笑才能拿到片约的地步,洛婳只觉得她的人生还真是窝囊。
一见到左淮南,便各种新仇旧恨一块儿来。
也便有了她突然便进了《易生》剧组人员包厢企图和左淮南拼酒的一幕。
“抱歉,我对虐待自己的胃没兴趣。”不愧是学过医的,对于这种饮酒伤身的事情,左淮南根本就没兴趣奉陪。
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身份最大,自然是不敢有其他人灌他酒。
洛婳一个气不过,便和其他人划拳拼酒,喝得高了。
“左淮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肮脏事吗?!你以为你为了那姓陌的女人这么对我她就会投到你怀抱了吗?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样!”
永远别相信女人在喝醉之后还会有理智。
直接便晃悠着想要站起,洛婳朝着淡定自若的男人开火。
原本兴奋热闹的包厢一下子只听见洛婳那彪悍的嗓音。
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生恐祸及自己,剧组的人一个个都告辞离开,给两人一个单独的空间。
此刻,偌大的包厢,屏幕上无声地播放着画面,一个个文字呈现,却只有无声的字幕。
左淮南站起身,veilisr皮鞋踏足地面。
并没有回头去看洛婳一眼,他只是朝包厢门走去:“洛小姐,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拍这部剧会污了它。如今,我依旧是这句话。你的私人情感,请自己妥善处理好,不要荼毒他人的耳膜。”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她有任何的不甘心不甘愿,麻烦别来烦他。
该怎么处理,那是她的问题。
“左淮南,这一次陌希差点就被请去局子喝茶了,你知道吗?”
步子一滞,左淮南并没有出声。
知晓他这是默认了,洛婳晃晃悠悠地也站了起来:“若不是衍止出手,她指不定人证物证俱全被判个几年牢。噢,对了,这其中还有我的功劳,是我提醒衍止可能有人要对他老婆不利了呢。”
“他老婆”几字,洛婳说得咬牙切齿。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
各种不甘心,各种不甘愿。
“所以,无论你怎么努力,她似乎都看不到你的好了呢……那个查出伊章波是b型血的小/护士是你安排的吧?让她将这消息泄露给洛易郴,进而让陌希明白她的父亲其实从未停止过爱她……呵……你处心积虑地为她,她可不会知道啊。”
“我做事,从来只分我愿意做和我不愿意做两种。”左淮南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洛小姐,如果你想要继续喝,那么请继续,恕我不能奉陪。”
打开包厢门,他迈步出去。
“左淮南,你相信吗?这一次陌希进不了局子,可迟早有一日,我会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
许是喝醉酒的醉话,洛婳的声音发了狠意,满是不甘与仇恨。
左淮南手一紧,回眸,望向她的视线冰寒一片:“那么,从现在起你就完全可以尽情期待一辈子与监狱为伍的滋味了。”
转身,他背影孤傲,冷意决绝。
洛婳就这般瞧着他一步步离开,突然之间回身踉跄着跑到茶几旁,将上面的空瓶子统统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碎裂。
这一次,陌希逃过一劫,不过是她想要卖给衍止一个人情让他明白她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罢了。
下一次……
下一次,她可不会像伊怜兮那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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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伪/造外币案纯属伊章波策划,由在监狱外的伊怜兮举/报,企图嫁/祸陌希。
小作坊工厂的负责人从最初的一口咬定亲自前来下单的人是陌希到后来的翻供是伊章波,全部由刘承筠在经过高强度审讯后交代得清清楚楚。
印鉴持有人,也确定是伊章波无疑。
针对此线索,经济调查科的同志和刑侦队的人成立专案组,经过两天的排查,将匿名举/报人锁定在伊怜兮身上。
这段时间,频繁来看伊章波的人,就属伊怜兮和她母亲了。
而事发当时,伊怜兮特意离开所住酒店拐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进行电话举/报。
从街边调取的录像,完全可以证实。
原本伊怜兮缓刑一个月,如今警方将资料提交法院,再次开庭,她的刑期重上加重,被判处两年零五个月,当即执行。
而她的母亲,刑期虽然不变,但涉嫌包庇并配合她的罪名,缓刑结束,即刻入狱。
这一事情告一段落,陌希去监狱里看过伊怜兮。
“不用假惺惺地来看我,想要笑话就尽管笑话吧。”
对于陌希的到来,伊怜兮只是冷嘲。
她最美好的年华,也就这几年青春了,等到出去,她在外界人的眼中,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往日的风光无限。她是彻底毁了……
可悲哀的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能怪任何人。
呵……
自作孽不可活吗?
可她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人,不过就是为了嫁一个人罢了,这难道也有错吗?
静静地看着她,陌希出声:“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你觉得,伊章波骗了我们母女这么久利用了我们这么久,他在这世上除了相信他自己还会相信别人吗?”
是啊,他不会。
以防万一,他根本就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可是,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来了。
“他……他和你……做的时候,或者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做梦说梦话提起过吗?”
说这些的时候,陌希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自己的亲表妹,和……以前的她也许会觉得膈应,如今确认了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她只觉得一切其实并不是太坏。
伊怜兮咬牙,被陌希提及这段不堪的屈辱,她只觉得恼恨:“没有!”
连碰她都只是草草完事,他怎么可能还会躺在她床上过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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