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的,又何尝没有道理。
可他心底的想法,她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可能让洛婳上车?
归根究底,她不是他,她提出的带有她主观色彩的疑点,并不代表他的想法。
而他,却不能为自己辩驳。
在她的眼中,他越辩驳,反倒显得愈发无力,理由苍白到了极致。
“真的不需要我为你暖/床吗?我颜好器、粗活好易推倒,真的不需要我服务吗?”
从那张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调/戏的神色,甚至是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完全便是有些不协调。
可陌希却仿佛习惯了。
“不需要,你可以找其她女人服务。”
看来还真是和他杠上了啊。
居然又让他去找其她女人了……
“没办法,我身体认人,对于其她女人恐怕只能扫兴。所以,你懂的……”
挑了挑眉,苏衍止这才走向门口,临走还不忘长吁短叹:“又得洗冷水澡了……有些人好狠的心啊……”
咬唇,陌希静静感受着他做戏般的姿态。
闭眼,眼不见为净。
苏衍止,我要的很简单。
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不涉及第三/者的婚姻。
可你给我看到的,却是遍布荆棘的现实……
让我如何去信你……又让我如何能确信这段婚姻能够持久?
我连我自己都不信了,又如何能相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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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监狱。
每天会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让犯人进行劳动改造。
下午的时候,伊章年打了一个电话,听着另一头传来的属于伊怜兮的声音,他愕然地挂断。
伊怜兮说,失败了。
仅仅三个字,却让他明白,他费尽心机在自己被捕之前就布好的棋局,宣告失败。
陌希,逃脱了一劫。
如果说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令他提心吊胆夜夜噩梦的话,恐怕也就只有陌希了。
他不是伊章年,毋庸置疑。
可他,也是伊章年。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这个身份。
这个,能够在t城立足,能够在上流圈中游走的高贵身份。
如果说当初的伊章年一无所有,是靠着和陌似锦一起打拼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声望,那么,他则是他的前身。
他的好弟弟,伊章波。
一母同胞,两人长相像了个十成十。他没有他这位哥哥的好运,能够念完学,父母的偏心,让他只能辍学在家务农,也是到后来父母去世,他才外出打工,进出各大娱乐场所打杂,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贫富差距是如此明显。
从那一日开始,他便努力从各个尽兴游玩的纨/绔及参与酒局的商场精英中一点点揣摩商场的规则,又从几个老板身上学到了许多长本事的东西。
他吸烟、喝酒、赌/博、玩女人。
他也抽大/麻玩毒/品……
总之,为了接近有身份的人,他该学的都学了,该玩的都玩了。
伊章年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他才知道,这些年来他活得像个鬼,而他的好哥哥则一朝得势,过得风生水起,早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个弟弟!
不甘心,他不甘心!
可他,却无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便是从这个好哥哥手上要钱。
可拿到了钱又如何?他还是不及他!他还是得像乞丐一样朝他伸手要钱!
他想要得更多,他想要将他所有的钱占为己有,他也想要将他的家庭将他的事业将他的一切占为己有!
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
那一日陌希不见了,他恰巧和伊章年在一起,于是伊章年也顺道拜托他一起去找女儿。
两人分头去找,他则默默尾随在伊章年身后。
见到他找到了他的女儿,也见到他们父女俩紧紧相拥地滚落山坡……
一切,仿佛都是上天在给他发出讯号。
他的好日子,该开始了。
瞧着那昏迷过去的父女俩,他走了过去。
探了探两人的呼吸,当他感受到伊章年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时,他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最终,他狠了狠心,将他扶了起来,然后,一步步走向山顶悬崖。
推……
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如此。
然后,只要再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便是。
时间短暂,等到过些天再处理伊章年的尸体……
从医院醒来,他性情大变。
陌希的母亲陌似锦在世时,他生怕行差错步,每日里都是颤着胆子活得小心翼翼,甚至还努力收敛着自己的心性,生怕被她拆穿。
直到陌似锦主动提出搬出主卧睡起了客房,他是愈发确定了陌似锦怀疑上他了。
只不过,她却并没有拆穿。
为什么会这样?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为了她的好女儿陌希。
明白了陌似锦的顾忌,他做事便愈发放开了手脚,之前还胆战心惊地过着每一天,这才稍微活出了点自我。
陌似薇是陌似锦的妹妹,自从丈夫不幸去世后便住进了伊家。
原本见她总是对他抛媚眼献殷勤,他还有些顾忌,根本不敢回应。如今见陌似锦一个劲地隐忍,他也便不再客气。
说真的,陌似薇不似陌似锦美貌,如果可能,他更希望睡的人是陌似锦。
只不过,陌似锦似乎早就看穿了他不是伊章年,对他的碰触极为反感。虽然没有拆穿他,可从未让他碰过。
既然碰不了他,碰碰她的好妹妹也是好的。
尤其是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姐夫,依靠着他,指甲在他后背留下痕迹,那种正大光明地在落地窗前就着月光乘兴驰骋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