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生,就像他对乔濛,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更是两种极端性格,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教育,或是别的种种,乔濛没有一样是适合他的。
可这小东西,却不经意的,走进他心里。陆靳寒最爱的是什么,是乔濛仰着小脸看向他时,眼里满满的都是他。那是乔濛和别的女人看他时,最不一样的地方。
韩碧看他时,目光亦是深情,可却空洞,空洞的,好像眼球里面,有的只是一个名叫陆靳寒的,而这个叫陆靳寒的,不管到底是谁,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陆靳寒是个拥有怎样的人。
眼神最欺骗不了人,乔濛看他时,眼里只满满的,是他这个人。
乔濛在他怀里动了动,“你要不要先尝尝我做的汤?”
用雕刻精美的图案小瓷勺舀了一勺,转身递到他嘴边。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喝?”
有人,这样自夸?
陆靳寒也不薄了她的面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重新搂住她的腰,开口道:“我爷爷当年给我爸定下一条规矩,二十五岁以后才许成家,可那年我爸二十四岁,遇上了白晓,几乎要和家里撕破脸。那年白晓十八岁,比我爸小了足足六岁,爷爷不同意这门亲事,觉得不管是我爸,还是白晓,两个人的年纪都太小,对自己的人生和这个世界,认知尚浅。不过不管爷爷如何极力反对,白晓还是进了陆家的门,因为当时,白晓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哥。事实证明,爷爷是对的,白晓做了有辱陆家脸面的事情,害爸和大哥命丧黄泉。所以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她。”
乔濛抬起小脸,在他怀里微微转身,伸手抱住他。
他从没主动与她说起过关于白晓的事情,更没有一下子说过上一辈这么多事情。
“只要你开心,我都支持你。”
陆靳寒深沉的黑眸,认真的凝视着她的小脸,“到了我这里,三十二岁迟迟不结婚,爷爷想着法子催。濛濛,可你才十八岁,你跟我在一起,真的不是一时冲动?白晓当年,对我爸,或许有的只是崇拜,你呢?”
三十二岁的他,对自己的人生,和这个世界,都有了一定的认知,并且认定了一个人,很难再变,更不太可能移情别恋。
乔濛,是他的劫,他渡不过,便想牢牢的抓住她。
哪怕折断她的翅膀和羽翼,也想自私的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但十八岁的小女孩,懂什么是爱?
撩/拨几下,心猿意马,很容易将那种陌生情愫当***情。
乔濛一下子就被问住了,努着小嘴说:“可怎样才算爱?我没和别的男人谈过恋爱,只有和你有过,我的眼睛里,脑子里,心里,就只有你。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的想你,你在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够近,总想黏着你……”
要分别了,她更想被他时刻抱在怀里。
小手,探上他的左边肋骨,轻轻揉着,“听萧墨说,你得过胃癌,吃过很多苦,我就难受的想哭……”
说着说着,眼眶便渐渐湿了,皱着小脸有些恼的问:“就算大哥走了,爷爷怎么舍得把担子全部压在你身上?难道陆家的事业真的比你的命还要重要?人要是没了,要钱干什么?我不管,以后不许你为了应酬喝酒,不许你熬夜工作……你知不知道,这个胃,如果弄坏,会丢小命的……”
小女人纤细嫩白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几乎在掌心里揉皱。
陆靳寒却低下脸来,压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乔濛,你知道你和白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
小女人乌亮的大眼里,湿漉漉的,却澄澈的仿佛一汪清水。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白晓在乎的,是一个怎样的陆振宁,可乔濛在乎的,是陆靳寒这个人好不好。”
乔濛晕乎乎的,被他绕的有点糊涂,“那你觉得,我爱不爱你?”
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抱上厨房的流理台,长腿站在她双月退之间,压在她耳边,声线性/感低迷:“爱,爱惨了。”
乔濛把汤碗抱过来,咕哝着:“那你要把汤喝完。”
她做的,山药排骨汤,养胃的。
“喝完有什么奖励?”
光明正大的,要福/利!
可乔濛还不想拒绝,红着耳根用小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喝、喝完……有香吻奖励。”
“你是在给自己送福/利?”陆靳寒挑着眉头问。
乔濛捂脸,明明是他这头老牛想吃嫩草,还说她想吃他这块老豆腐!
好吧,其实有一点点,想尝尝……老豆腐的味道……据说老豆腐比嫩豆腐鲜美来着……
……
吃完饭后,陆靳寒牵着乔濛的小手,在切尔西区街道上闲逛。
附近有很多活动,乔濛对绘画很感兴趣,拉着陆靳寒进了一家画廊。
里面有素描,有油画,风格各异,有不少,还在杂志和美术书上见过。
前面,人扎堆。
“陆靳寒,我们去前面看看,那儿围了好多人,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