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义晋等了良久,并未听见屋里回答,黎明前的院子黑漆漆不见五指,唯有屋内那一点点昏黄的明亮晕照着院内的一景一物。
“晋叔,”一个道不明情绪的声音由内再度传出。
“老奴在。”
“你随本王多少年了,”温和的声音渗着一层淡淡的叹息。
“王爷自小老奴便随着了,如今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具体老奴已然记不清。”
“十几年了……”仿佛是低低的叹息,又仿佛是喃喃自语,却让垂首挺背的义晋听得清楚,“晋叔,你当明白本王的。”
那话音方落,义晋身形微微一动,压在喉咙的声音吐出:“老奴明白,但情况不同日而语……”
“下去吧,”屋里人影摆了摆手。
“是,”义晋沉重应了句才缓慢转身离去。
等义晋离去,屋里灯火便熄灭,从暗处走出另一道黑影,在黎明后的微光照射下,显出一个浅浅的轮廓来。
屋里人的声音犹比适才清冷了几分,“何人所为?”
“属下追出数里,那人隐蔽功夫相当了得,属下察觉不到那人半丝内功。如若不是凌驾于属下之上,只怕做不得这等轻易收放内力的本事。京中,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我等也得不到半丝消息。”
游走皇宫范府如此森严场所,却不为所察,京中高手如云,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出了这等事。他们这些人闻了,都心惊不已。